想要收拾,他伸手制止住了,許久才輕輕的說,「放著吧。」
「少爺……」
「李媽,你今天你回去吧,這陣子不用來了。」他打斷了她的話,對她說。
「少爺,發生了什麼事了?」李媽明白他的性子,如何也不相信性子一向淡然的他做出這樣的舉動,追問著。
蘇一南斂下眉眼,只搖頭,朝她一笑,「沒什麼,不必掛心,回去吧。」
「那……好吧。」李媽搖了搖頭,心疼的看了他一眼,「少爺你什麼時候需要我來了,我會再來的。」
「嗯。」他閉上眼,嗯了一聲,直到房門被關上,高大的身軀突然有些無力,慢慢的滑落,坐在地面上,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誰也不知道他在透過那道牆,看些什麼。
徐成看著在辦公桌前已經數日沒有休息半年的蘇一南,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蘇總,你休息一下吧。」他已經三天三夜沒合過眼了啊。
「嗯。」
「蘇總!」徐成上前去,奪下他手上正簽著合同的筆,這幾天裏,他夜夜都在喝著酒,白天繼續拖著身體過來工作,仿佛像是不要了命一樣,著實讓他看不下去了。
這才出手阻止,他看著他,臉上掛滿了不忍。
蘇一南雙眼下帶著烏青還有憔悴,三天的時間裏,讓他活生生的讓那張剛毅的面龐給瘦的凹了進去,「徐成,我的事,還不需要你來操心。」
「蘇總……」徐成看著他,有話要說,卻被他駭人的視線給逼退了回去,「蘇總,要是夫人看到了,這也不會是她想要的樣子。」
「閉嘴!」他低咒了一聲,垂下的眼底裏含著所有人都看見不懂的寓意,抬眸時,眼底已經恢複了一片清明。「讓你做的都做了嗎?」役妖雜劃。
徐成不敢再說什麼,見他詢問,這才點頭,「莫氏的股市已經開始動蕩了,聽到SKA突然撤資這件事即便讓許多人不解,卻也開始流言四起,俗話說的好,以訛傳訛,之後會演變成什麼樣還是個未知數,不過這也只是第一步而已。」
「嗯,繼續,別給莫家半點翻身的機會。」他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擊著,仿若在彈奏著一首絕妙的鋼琴曲。
「是,我知道了。」徐成應了一聲,「還有,你讓我查的那個電話已經查到出處了,位置在黃女士所在的醫院,調查過後才知道,那是裏面的一位員工,那日夫人就是在那裏被擄走的。」
蘇一南的瞳孔一震,敲擊的手指停了下來,緊緊地扳著扶手,徐成繼續說,「那護士在聯系你之前找到了許雋,現在,許雋同樣下落不明。」
「許雋?」他記得那是黃姨的主治醫生,為什麼就連他也一同消失了,蘇一南緊鎖著眉頭。
似乎有什麼東西呼籲而出一樣,他想要抓住,可是什麼都抓不到,徐成直到他不再開口說話了,道了一聲,安靜的走出了辦公室。
蘇一南的視線落在面前的相框上,上面的人笑顏如花,天真燦爛的如孩童一般。
刺痛了他的眼,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所有鬱氣都吐了出來,卻如何都無法抹去心中的那道痛。
「蘇總,白家的人來了。」屋子裏的內線突然響起,傳來徐成的聲音,蘇一南皺下眉頭。
「不見!」
「好的。」徐成幹脆利落的卡掉了內線,轉頭向面前的廖茹和白安諾道,「抱歉,蘇總現在不見客。」
「不見客?我們怎麼可能是客人,我們可是一南的家人,嶽母!」廖茹尖著嗓子,一臉的囂張跋扈,對於徐成的態度不滿到了極點。
繪著紅蔻的指甲指著他,與他說道,「你再打一次,這回我自己和一南說。」
「抱歉,白夫人,蘇總不見客,也很忙,暫時還抽不出時間,您如果真的這麼急的話,我已經轉告了蘇總了,等他空下來了,自然就會見你。」
徐成抱歉的笑了笑,委婉的拒絕著,白安諾瞧瞧的扯了扯廖茹的衣服,同樣加入了勸誡,「媽,一南可能真的是在忙,我們體諒一下好嗎?」
她將溫婉的性子表現的淋漓盡致,微微朝他勾唇,「不好意思陳助理,我媽媽也是有些著急了。」
「安諾,你說什麼呢,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讓他知道,安淺的假面具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對於她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今天要是不將事情說明白了,我是不會答應的!」
廖茹一把撥開白安諾的阻擋,不管不顧的就要沖進辦公室裏,徐成眼疾手快的上前去攔住了,將她阻擋在門外,低低的警告著,「白夫人,這裏是SKA的總裁樓層,還請安靜一些,別讓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