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南默默接下她一點沒用上力氣的拳頭,按在懷裏好一陣哄,「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瞞著你的,我只是怕你知道了這一切會像現在這樣。」
他其實更怕她知道了會頭也不回的就這樣離開,本來就是謊言開始的婚姻,倒不如將錯到底,從今天起,她是白安諾,就是他的妻子。
可他從未想過,她承受著這樣的壓力,直到白安諾和莫雲惜連番過來找他時,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在這樣的情況下與自己在一起。
可也當他想要告訴她的時候卻讓他看到了那樣的一幕,那樣的情景,他這一輩子都不想要再去承受了。
太痛苦,心仿佛死了一樣,就像是個行屍走肉一樣過活,沒有了生存的意義。
「你這個混蛋!」白安淺低咒了一聲,咬著他的肩膀,抑制著哭音,蘇一南心疼得她擁得更緊。
無聲的傳遞著自己的感受,「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騙你了。」
「你敢再騙我試試!」白安淺抬頭,惡狠狠的朝他呲了呲牙,做著凶惡的表情,逗樂了他。
忍不住去掐了一把她的鼻子,「嗯。」
「是許雋救了你嗎?」蘇一南問道,那樣的情況下,許雋和她一起消失蹤跡,除去了這個可能性,他想不到其他的了。
白安淺點了點頭,「嗯,那天我被困在大火裏的時候,是許雋救了我,現在他也還不能出院,如果沒有他,我現在可能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是我的錯,明明知道莫雲惜應該會做什麼的,結果卻還是沒能控制住事情的發生。」
「不怪你,這也是你不能阻止。」女人的嫉妒心是她沒有料到才對,「現在我和寶寶都平安就可以了。」
「好。」蘇一南心中動容,聽到孩子,更是軟得如一潭池水一樣,「你們平安就好。」
白安淺嗯了一聲,安靜的靠在他的懷中,蘇一南揚唇一笑,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臉頰,「不氣了?」
「氣!怎麼不氣!你給我起開。」白安淺反應過來這一系列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想起來又是無法讓她無法忍受的推開他。
蘇一南好笑的重新抱住她,「乖,別置氣。」
「乖你妹!我又不是你的寵物。」白安淺冷哼一聲,這才察覺到自己身上是赤裸的,頓時又紅了臉。
氣憤的瞪了他一眼,他什麼時候能夠學會給她穿上衣服啊,這次,再也沒有猶豫的脫離了他的懷抱,抱著被子就沖進了浴室。
蘇一南看著她逃竄的背影,許久才反應過來她剛才的一閃而過的紅潤,呵呵一笑,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這丫頭什麼時候才能學會不害羞啊?
白安淺抱著被子在浴室裏將蘇一南咒罵了無數次,這才想起,她又犯了一個錯誤,她居然忘記帶衣服了。
該死!咬著牙又是低咒了一聲,浴室門外傳來了一聲輕喚,「夫人,要為夫給你送衣服嗎?」
白安淺剛緩下的炙熱再次升了上來,她發誓,這是她第一千零一次想要幹掉蘇一南。
他能不能每一次都這麼碰巧的知道她做了什麼啊,門外的蘇一南已經笑成了花。
不再逗她了,將衣服擺在門口處,又是一番賤語,「夫人,衣服給你放在門口了,記得穿上。」
「蘇一南!」白安淺咬牙切齒的喊著他的名字,沖出了浴室,不想,房間裏的男人早已逃之夭夭。
門口只留下一套衣服擺放著,她知道,自己再一次被耍了。
***
白安淺在家裏休息了好一陣子才在蘇一南的松口下重新回到了公司上班,公司的員工都極為詫異。
仿佛沒想到她還會再來一樣,白安淺斂了斂心神,安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陳曼走了過來,「安諾,你這段日子去哪裏了,我們都以為你不來公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