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別怕,沒人問你了,我在呢。」蘇一南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聲哄著她。
白安琪啊許久才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來,一抽一嗒的,好不可憐,「一南,他們都不知道黃姨到底經曆了什麼,他們都不知道!所以,他們更沒有資格知道她的過往。」
那是一段不能公之於眾的過往,誰都不能知道她只能藏在自己的心裏,藏到心裏的最深處,永遠的埋起來。
不讓任何人知道,不讓任何人去觸碰,可是天往往不遂人願,她想要隱瞞的,偏偏所有人都要去揭開。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們不去理會就是了,聽到了嗎?」他攬著她身子的手收得緊了緊。
白安淺嗯了一聲,慢慢的控制下來情緒了,「一南,我是不是很懦弱?」
「在我的身邊,你盡管示弱,我都會保護你的。」他搖著頭,反倒有些慶幸,「因為,這樣的你才會學會依賴我,才不會將我拒之在你的世界之外。」
「我不想這樣的。」可是,到底還是變成了這樣,她靠著她,「我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現在的我,會變得這樣的懦弱,那麼的害怕。」
蘇一南嘴角流溢出一抹笑,低下頭在她的嘴角輕點了一下,幽暗的目光對上她的星眸,「不,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永遠都不需要在我的面前逞強。」
「那我賴上你怎麼辦?」她忍不住笑出了聲,被他說的情緒也散去了幾分。
「樂意之極。」他聳了聳肩,巴不得真如她所說,白安淺一瞪眼,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兩人有些沉默,許久之後,她低下頭,揪著他胸口的扣子,深吸了一口氣,「一南,你知道嗎?這輩子都是我欠黃姨的,我下輩子照樣還不了,所以,我也是自私的,我並不是因為什麼所謂的孝心才照顧黃姨的,歸根到底,我不過是在贖罪罷了。」
「嗯,我知道。」
白安淺憤憤得捶了他一拳,「你什麼都說你知道,可是你什麼都不知道。」
「嗯。」蘇一南笑了笑,只當她的拳頭是棉花做的一樣,不疼不癢。
「你還會不會說其他的話了?」她不滿的抗議著,看他那什麼都絲毫不放在眼裏的模樣,讓她忍不住又打了幾下。
隨後,都感覺到自己的手疼的厲害了,他還無動於衷,真不知道他的身體是不是鋼板做的,真硬!
白安淺暗暗腹誹著,蘇一南雙眉一彎,明顯的被她的舉動給逗樂了,低低笑出聲,「行了,我們先回去,明天再過來看看黃姨。」
「好。」白安淺點頭應下,想到病床上的黃姨,一閃而過的心疼和落寞,蘇一南捏了捏她的臉頰,試圖讓她精神一些。
「別想太多,會好起來的。」他一直堅信著,不然,也不會遇上她,更不會和她在一起。
白安淺咧唇笑了笑,應了一聲,推著他,「好了,去開車吧,我懷孕了,難免有些多愁善感。」
他仔細端看了一番她的神色,確認了真的沒什麼異樣了才收回視線,直接坐到了駕駛座的位置上,發動著車子。
***
蘇一宇很快就找上了Masma,兩人一同坐在酒吧裏幽靜的角落一同品著最新弄到的拉菲,鮮紅的液體滑入高腳杯中。
在燈光的暈染下,讓人不自覺的已經帶上了幾分醉意,「Masma,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今天找你的目的。」
蘇一宇朝他微微舉起酒杯,自顧自的品了一口,Masma邪魅的揚唇一笑,操著一口流利的Z國話,「難道蘇先生今天找我不是為了品酒的嗎?難道,還有什麼餘興節目不成?」
他興致高漲的看了看酒吧中央的群魔亂舞,性感的兔女郎穿著暴露,姣好的身材全都落入到了他的眼中。
沒來由的,讓他深藍的眸色再次暗了幾分,閃著幽冥一樣的光,有些夢幻,又有些距離感的冰冷。
「哈哈哈……」蘇一宇仰頭輕笑著,「Masma你可真會開玩笑,難道你會不知道我們公司最近想要跟你簽署的合作嗎?」
「知道又如何,現在的成瑞可沒有資本跟我談條件,現在想必是自身難保了才想到我們公司吧?」
Masma話裏話外帶著冷嘲熱諷,蘇一宇如何能夠聽不出來,卻絲毫沒有半點的在意,「Masma你這話是不是有些太小瞧了我們成瑞了?不過一個小小的波浪,就能讓我們翻跟頭了,還早的很!」
「可以,在那之前,我希望成瑞必須給我做出證據來讓我看看,否則,這次的合作別怪我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