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立刻面對落地窗,窗外萬家燈火,閃著不一樣的燈光和意義,他冷冷一笑,只覺得無比的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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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姨的情況時好時壞,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憂心忡忡的,唯獨有一人例外。
自從那日和白從文吵過架之後,兩人一句話都沒再說過了,白從文更是早出晚歸的。
她幾乎是一個照面都見不到,實在讓她氣得牙癢癢,自動的將這一切都歸功給了黃姨。
更認為白從文這是心虛了,根本不敢跟她解釋什麼,抑或是和她說話。
這樣的想法像是在她的腦子裏紮了根一樣讓她氣憤和惱怒,再有白安諾的一番推波助瀾下。
廖茹無論如何都忍不下去了,這一次,看准了沒有人來看黃姨了,病房裏的護士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她也管不著了,立刻就偷偷走進了病房裏,將門給反鎖上了。
居高臨下的看著病床上看起來一副睡過去的黃姨,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真是個賤蹄子!都這幅死樣子了,還想讓白從文死心塌地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啊!」廖茹正說著話,不知道為什麼,黃姨突然就睜開了眼睛,雙眼淩厲的像是刀子一樣。
讓她驚嚇得下意識的往後倒退了幾步,拍了拍胸口,廖茹一口氣氣的堵在嗓子眼上。
指著她就叫罵了起來,「你瞪什麼瞪?!我說你你還有理了?看看你現在瘋婆子的模樣,我真應該讓白從文過來看看,看他還能對你戀戀不舍的嗎?」
「唔!唔!!!」黃姨的嘴被堵住了,只能聲嘶力竭的悶聲喊著,瞳孔裏。倒映著廖茹的模樣。
那個她永生忘不了的人,將她打入地獄的人!
廖茹被這樣野獸一樣的黃姨給再次嚇到了,嫌惡的甩了甩手,「你發什麼瘋?!」
病床的扣帶被黃姨掙紮的哢哢作響,幾乎隨時都有要被崩斷的跡象,廖茹計上心來。
暗自捂著唇偷笑,「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我要是放開你了,你就偷偷地跑出去,我倒要看看,你要是消失了,還會不會有人記住黃麗珍這個人!」
黃姨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不再掙紮,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廖茹心中一喜,「你這是答應了嗎?」
回答她的自然是一陣沉默,廖茹小心翼翼的解開了她腳上的扣帶,只見黃姨依舊一動不動的躺著。
她暗暗計算了一下,要是她現在立刻將所有的扣帶都打開,只剩下一個讓她自己反應過來掙紮掉。
在這期間,她是完全有機會離開的,這樣,等她離開了醫院之後,黃姨再跑出來,就沒有人懷疑到她了。
心隨念動,廖茹到底還是怕黃姨突然發瘋,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最後只打開了她的另一只手的扣帶就立刻退出了病房。
黃姨的腰上,一手一腳都扣著扣帶,廖茹想的是好的,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剛被解開了手的黃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突地被掙紮開了。
就連廖茹都還沒踏出房門半步,一個身影就快速的竄了過來,黃姨一把揪住她的頭發,使勁的往後一扯。
廖茹尖叫了一聲,身子已經往後一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穿著高跟鞋的腳連帶著一扭。
幾乎都能聽到骨骼錯位的聲音了,疼得她張著嘴,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黃姨一點也不耽誤。
直接就坐到了她的身上,呲著牙,尖尖的虎牙在這一刻就像是吸血鬼一樣讓廖茹驚慌。
她奮力的想要推開黃姨,可是,發了病的黃姨力氣大的驚人,饒是誰都無法阻止得了。
只一用力,就扣住了她的手,捏的手腕都要斷掉了,「瘋子!瘋子啊!快放開我!救命啊」
掙紮了許久的廖茹才找回了聲音,扯開了嗓子不停地求救著,出去給黃姨洗換洗的衣物的護工趕回來時就聽到了裏面的動靜。
透過那道門往裏面一看,嚇得立刻就想要推開門進去幫忙,可是不想,方廖茹已經把門給反鎖上了。
根本進不去,她更是沒有鑰匙,「把門打開!」她在門外跳腳,朝廖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