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慢點!」易染雖然也腿長,但無奈,沈千林的速度太快,她不禁喊了幾聲。
沈千林沒有理她,但走路的速度卻是慢了下來。
易染抿著唇,看著暴走的沈千林,心裏忍不住的歎氣,這他媽都是什麼事。
那天在梁梓琛家裏看到顧經年的電話,她就開始往南山市跑,結果她車子還沒有開到南山市,就接到梁梓琛的電話,說是顧經年的在離開他們小區之後就出了車禍,至於原因,警方還在調查中。
當時,易染車子恰好到了一個服務站,她一手緊緊的握著手機,另一只手操控著方向盤,將車子停了下來,眼神毫無焦點的看著前方,直到手機裏的梁梓琛再次出聲,易染才慢慢的回神,「他沒事吧?」
這句話出聲,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不僅幹澀而且沙啞。
梁梓琛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不知道……還在搶救中!」
易染咬了咬嘴唇,然後笑道,「都說禍害遺千年,他這種人才不會那麼輕易的死掉!」
「易染!」梁梓琛擔心的說。
易染扯著嘴角笑了笑,然後說,「沒事,如果他沒死就不用給我打電話了,如果他死了就更不用給我打電話了,有的是給他披麻戴孝,哭喪守靈的人。」
說完這句話,易染就掛掉了電話,最後不放心,還將手機關掉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服務站待了多久,當天空飄起來雨絲的時候,易染這才往窗外看了看,外面已是黃昏,路邊的路燈早已經亮了起來,服務站的便利店偶爾有人出入。
易染舔了舔嘴唇,她發現自己自從在梁梓琛家裏吃了早餐之後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
她將車子往便利店的方向看了看,然後下車走了進去。
便利店沒幾個人,店員低頭坐在位子上玩手機,就算易染走了進去,他也沒有抬一下頭,易染看著燈光幽暗的環境,突然響起了殺人越貨的黑店,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易染勾著嘴角笑了笑,然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響貨架走去。
她買了兩瓶水,買了一盒快要過期的巧克力,買單的時候,她問店員,「巧克力過期可以打折嗎?」
店員先是看了一眼易染,然後愣了愣,或許他沒有將眼前這個頭發淩亂,衣服帶著濕氣的女人跟那個熒幕中光芒萬丈的女人聯系在一起,所以他怔愣的時間很短,伸手將易染手中的巧克力拿了過去,看了一樣生產日期說,「不是還有兩周才過期嘛!」
言外之意沒有折扣。
「要是吃出毛病了怎麼辦?」易染問。
「你可以不買!」
得,易染也不想跟人辯論,輕笑道,「要是真的有那種效果,我正好可以拿著這個自殺!」說罷,易染將口袋裏所有的零錢掏出來放到了櫃台上,然後說,「不用找了!」
店員數了數那一堆零錢,四十塊零五毛,他再看了一眼顯示器上顯示的四是一塊,嘴角抽了抽……剛想喊一句,「小姐,你的錢不夠!」
但夜幕垂落,春雨綿綿,他看不真切剛剛出現的那道身影。
回到車上之後,易染一口氣喝掉了大半瓶的水,然後撕開那袋快要還有十四天就要過期的巧克力,喀嚓喀嚓的吃了起來。
十幾分鐘後,拿包巧克力見底,易染的嘴角都是可可的顏色,看起來有點恐怖,易染對著後視鏡看了看自己的臉,然後伸手擦了擦嘴角的巧克力渣,開始發動車子。
易染像個沒事人一樣,一路上非常的平靜,走到半路的時候甚至將梁梓琛車裏的搖滾樂放了起來,要不是車子還在路上走著正常的行駛路線,光是聽到這聲音還以為又是一個嗑了藥准備公路自殺的人。
茫茫的夜色,怒放的搖滾樂,在公路上寂寥的行駛著。
到達南山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易染沒敢回家,而是去了劉雲錦的公寓,她渾身濕透,頭發亂遭砸的站在劉雲錦公寓的門口,然後敲了敲門。
很快,門打開了,裏面站著一個只穿著浴袍的女人,領口的風情萬種,就算是裏面是空檔,也看得出來size相當可觀。
女人的身上帶著沐浴後的清香,易染的身上只有車載香水和雨水的味道,兩者相比……易染只能自慚形穢。
但現在的易染,臉皮早丟到哇爪國了。
她先是掃了一眼女人,然後往裏面看了看,沒有看到劉雲錦的身影,准備直接往公寓裏面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