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龔家的地位一落千丈,龔軒宇從冰島回來後,常常夜不歸宿,從來都不碰她,她很難尋覓他的蹤影。
就連龔姐看到了她也覺得晦氣,懶得打招呼。
她一個人守著偌大的房子,覺得寂寞極了,便買了一只狗陪伴著自己。
那一天她給狗喂早餐,龔麗麗看見,朝狗摔東西,狗慘叫一聲跑開。
龔麗麗罵道:「只吃不做事的狗東西,還有臉天天賴在這裏,還真把自己當狗公主了。」
陳欣惠明白,龔麗麗其實是在罵自己。
就連別墅裏的廚子也敢欺負她,回家後陳欣惠發現沒有飯吃,去找廚子,那廚子卻曬著太陽說:「龔姐和龔爺說不回來吃飯,所以就不用做飯了。」
陳欣惠回了自己的房間,見自己的化妝品被偷了,知道是保姆幹的事,找保姆要,保姆卻耍賴道:「又不是你花錢買的,你還好意思要?」
「我是這房子的主人,不是我的,又是誰的?」她氣得不得了。
保姆一臉鄙夷:「大小姐的脾氣發給誰看啊!龔姐說了,你的化妝品我可以用。你的衣服、首飾、鞋包什麼的,我要是用不了,龔姐說我可以給我的女兒用。」
「龔姐龔姐!口口聲聲龔姐,你要她做你娘啊!」
陳欣惠哭著跑了出去,到酒吧裏夜夜買醉,吸毒,與不認識的男人****,她覺得只有這樣,生活才能給她短暫的欣慰和快樂。
有一天下午她睡醒,望著鏡中的自己,發現耳朵下有一塊褐色的斑疹,摸了摸那塊難看的皮膚,塗抹了更多的粉底,可還是不能抹掉。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她明白發生了什麼,將一桌子的化妝品掀翻到地上。
她獨自去了疾控中心檢測,在極其焦慮不安的等待之後,拿到了那張薄薄的化驗單,陽性!是艾滋病呈現陽性!這張紙像是燙手的山芋燙著了她的手,燙盡了她對生命最後的希望。
她不知道是誰傳染給她的,是楊秘書,還是酒吧裏從來就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哈哈哈……」她神經質地仰天長笑,將化驗單狠狠撕碎。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死,我跟你一起死!」
她的心裏充滿了仇恨,拿起一把西瓜刀沖進了楊處長的辦公室。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陳欣惠尖叫道。
刀子還沒碰到楊處長的身上,就被辦公樓的保安強拉了出去,丟在大街上。
陳欣惠徹底成了一個癲狂的瘋子,指著楊處長的鼻子,咬牙切齒地大罵:「你這個畜牲,你這個雜種,你一定會遭天打雷劈!」
楊處長隱忍著不滿,對保安命令道:「把她拖遠點。」
陳欣惠用力甩開保安的手,噴了他一臉唾沫:「滾開!」大笑道,「哦,我差點忘了,你也會死得很慘,你也有艾滋病,你逍遙快活不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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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第269章 大結局(2)
楊處長的神色大變,罵道:「什麼女人在這裏撒潑,胡言亂語!還不把她趕走!」
保安又上前把她拖得更遠。
陳欣惠一路掙紮著狂罵:「姓楊的你會全身潰爛死掉!你最好別再搞女人!你這個害群之馬!我恨不得把你撕爛,我要把你的醜聞告訴全天下,讓你被唾沫淹死!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畜牲!」
直到被拖出去了很遠,丟在垃圾堆邊,她也沒住口。
被保安丟棄在路上,陳欣惠才覺得自己罵得累了,罵過之後,才覺得內心空落落地,好像自己只剩下一具毫無意義的軀殼,裏面什麼都沒有。
腦海裏填滿的只有心愛的人,她想他,好想他,想到淚流滿面,卻又無能為力。寶貝啊寶貝,你知不知道我是如此愛你,可是又是如此絕望地愛著你。
她獨自一人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她知道以後的歲月不過是在慢慢地朝著墳墓一步步走近。這個世界她感到厭煩,等到死亡將近,才悲哀地發現自己過去的生活一文不值,曾經想要的虛榮不過是人生中最蒼白的一張白紙。唯一想要抓住的愛情,付出真情、費盡心機卻怎麼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