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個名叫顧言的女人的印象,越發好了起來。
「唉,據說她還是B大的高材生。」衛涼又說,「當年的高考狀元。牛逼哄哄啊。」
「確實。高考狀元,確實厲害。」我點頭,眼神卻不離開她。
她現在在唱一首《心如刀割》,雖然她是背對著我的,但我聽她的聲音,我能想象她現在的表情有多傷心,仿佛如刀割。
「哎喲,她這首歌,唱的我的心都如刀割了。」衛涼聽著直搖頭。
我笑他,「你不是我們仁愛第一花花大少嗎?你還有心如刀割的時候?」
「切,別企圖貶低我來達到抬高你的目的。」他很不耐煩的看著我,「我知道,你是大情聖,心裏只有南南的大情聖。不過,我說南南都走十年了,你這樣念念不忘真的好嗎?要不你找個人重新開始吧?就算是玩玩也好啊。」說著,他又指了指正在唱歌的顧言,「我看這個顧言就不錯,不如你找個機會跟她發展發展吧。」
「呵,你真的太多事了。」我嫌棄他,但心裏卻把他這個提議認同了下來。
我看著台上的顧言,耳邊還響著衛涼剛剛的提議,我想要跟她發展發展的欲望愈發強烈起來。
「不過,哥們。我可提醒你一句。」衛涼搖著酒杯說,「這個顧言,會彈吉他會彈鋼琴,可就是不會吹喇叭!我的意思你懂吧。」
「懂。」
就是不會吹喇叭,意思就是,她不出台。
「而且啊。她連酒都不陪!只唱歌!你說,有沒有這種人,真是。」衛涼有點喝多了,說起來話來又開始不著邊際。
我看著趴在桌子上的衛涼,有點頭痛。
我忽然意識到了他叫我跟他來喝一杯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喝醉了之後我可以把他送回家,而且還不會挨父母的罵
這丫的,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和以前一樣。
我無語的看了眼我那被衛涼一起喝完的酒,不得不招來服務生,再給我來一杯。
可誰知,只是一晃眼的功夫,顧言居然已經不在台上了。
一時沒看到她,我竟有些著急,我馬上站起來在諾大的酒吧裏找尋她的影子,可是找了半天,我都沒找到。
一股強烈的失望湧了上來,我想走了。
我拉起醉醺醺的衛涼,「喂,走了,別給我裝……」
「不好意思,我不陪酒,更不出台。」我正跟衛涼說話,顧言的聲音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闖進了我的耳膜。
我驚喜,循聲望去。正好看到她背著一把吉他,站在酒吧的出口處,而她前面攔了兩三個大男人,喝醉了的大男人。
這些個大男人看上去很不懷好意,伸著肥碩的手掌就要摸顧言的臉。
我心下一緊,丟下衛涼。就像沖過去為她解圍。
但我的動作還沒開始做,我就看到她一把拍開了那肥碩的手掌,還皺著秀眉,一臉不耐煩的對那些男人說,「老子剛剛說的話,你們是聾了還是沒聽見啊。」
老子……好吧,她的自稱讓我有些好笑。
不過她的膽子還真是大,被這麼多人圍著,非但不緊張,居然還敢跟他們對峙,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模樣。
「小晗砸,我跟你說,酒吧之所以會招她來唱歌,純粹是為了提升酒吧的逼格。」已經醉得快不省人事的衛涼還不忘解說,「高學曆,高顏值,還會多種樂器的女王大人來唱歌,你說這些男人會不會誠服?」
「會。」我就誠服了啊。
「最牛逼的是。這女的,居然還會拳擊!」衛涼說著,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聲調,「你說,她那麼好看的一個人,在這裏唱歌。想占她便宜的男人肯定很多,但是偏偏她還會拳擊,那些稍微喝了些酒有些醉意的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調戲她的人被她打的很慘,也是常有的事!」
「是嗎?」聽衛涼這麼說,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是那種欣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