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我遠遠站在來時的大鐵門旁,看著對面嘴角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的閆肅冷冷的說。
「我來自然是看你的!」
「我不需要你看!」說完我轉身打算回去。
我和閆肅沒什麼話好說,也不想和他說什麼。
「既然來了,為什麼這麼著急走了?況且你現在也回去不,不是嗎?為什麼不做下來,我們好好的聊聊呢!」
我知道閆肅說的對,探視的時間沒到,警察不會過來。
除非他現在離開,否者我哪兒也去不了。
「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是嗎?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我這次來是最後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閆肅的笑容很陰沉。
「夠了,你不用再浪費時間了。我不會妥協!」我斷然的拒絕了他。
「真的嗎?你難道真想在監獄裏面呆幾年?」閆肅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才二十六,這時候正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紀。等你坐完牢出去的時候,也是幾年以後的事情,而且我敢保證沒有這幾年,你在監獄裏不會太好過!」
「你在威脅我?」我沖過去,雙手撐在桌子上死死的看著閆肅。
「威脅嗎?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了!」他渾然不在意的看著我,仿佛勝券在握。
「我以前真是錯看了你!」我氣得沖他低吼,「我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卑鄙!」
「卑鄙這個詞我可不敢承受,真正卑鄙的人應該是徐紹川!他做了什麼,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好了,探視時間有限,我只問你一次,你是選擇坐牢,還是選擇你肚子裏的孩子。如果你不想把最美好的一段青春交代在監獄裏的話,就乖乖的吃下這個,我保證明天過了庭審,就可以獲得自由!」
說完閆肅掏出一個小瓶子放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選擇權現在在你手上,做決定吧!」
盡管眼前的小瓶子上什麼標簽也沒有,裏面也只有幾顆白色的藥丸,可我卻知道這幾顆藥丸對我肚子裏的而孩子來說是致命的毒藥。
足以殺死我肚子裏的孩子,足以讓我失去這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
我伸手抓向瓶子,緊緊的攥在手心裏,因為太用力的關系,關節漸漸泛著慘白。
狠,太狠了。
到了這時候王雲川還要弄死我肚子裏的孩子,顯然他已經知道了婚禮那天的事是徐紹川做的。
不過他不敢報複徐紹川,至少暫時不敢,所有就要拿我來開刀,拿我肚子裏的孩子開刀。
他顯然知道徐紹川很在乎這個孩子,殺死這個孩子足以讓徐紹川難過好一陣子了。
真是打的好算盤。可他卻沒有想過不光徐紹川在乎這個孩子,我更在乎,他就是我的生命,甚至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孩子,決不允許任何人阻止他來到這個世界。
看著對面漸漸露出得逞笑容的閆肅,看著他怡然自得的表情,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憤怒的將手中的瓶子砸在了他的臉上。
瓶子像是一道閃電沿著筆直的軌跡,撞擊在他的鼻梁上。一聲慘叫響起,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閆肅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痛苦的哭著鼻子慘叫了幾聲,許久後慘叫聲才漸漸的平息。
他捂著鼻子站起來惡狠狠的而看著我,我清楚的看到他的指縫被鮮血染紅,散發著淡淡血腥味的血液順著他的指縫沿著他的手背,緩緩流淌想手臂。
「你……」閆肅伸手指著我,憤怒的咆哮著,眼睛裏毫不掩飾的凶光直刺我的眼睛。
可我卻根本不害怕,也不在乎。
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大聲咆哮起來,「你什麼你?滾!」
「臭婊子,我……」憤怒的閆肅揮舞著咆哮著向我沖了過來。
換做以前遇到這種場面,我恐怕會嚇的不知所措,可是現在我卻沒有一絲一毫害怕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