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鄭媛看到陳媽的臉色有些不大好。連忙對陳媽詢問。
陳媽尷尬著表情,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好一會,才看著鄭媛說:「鄭小姐,我知道你是真心心疼小少爺,小少爺也喜歡你。所以,我希望你跟小少爺能長長久久的。我都到了這把年紀,什麼時候說不在就不在了。可是你還年輕,還能陪小少爺很多年。小少爺太可憐了,生在這樣的人家,雖說衣食無憂,可是精神上卻要遭受很大壓力。太孤單,他寂寞了,如果能有人陪著他,也能讓他好過些。」
「陳媽,您到底想說什麼?我剛才說過了。我會盡量陪著寧墨的,您這點盡管放心。」鄭媛有些聽不懂陳媽的意思,繞來繞去,她有些聽不明白。
「鄭小姐,您最好不要跟曾先生談朋友。因為是沒有結果的。」陳媽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
鄭媛:「……。」
眉頭一皺,尷尬地看著陳媽。
陳媽臉色有些訕訕然,歎了口氣說:「這種話本來不應該我說的,也不適合我提。可是……可是鄭小姐,你跟曾先生真的不合適,我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但是曾先生真的不適合你,他的家也不適合你。你要是嫁進去,那只有死路一條。」
「陳媽,有這麼嚴重嗎?」鄭媛尷尬道。
沒想到陳媽連死這個字都說出來了。
陳媽連忙說:「當然有這麼嚴重,我是希望你能好好陪著小少爺,自然是不希望看到你有事的。曾家……。」
陳媽正說著,突然閉了嘴。
眼神愣愣地看著前方,緊張的臉色都有些白了。
鄭媛朝她的目光看去,就看到曾墨白回來了。
陳媽反應過來後,連忙將寧墨從鄭媛手裏接過來,結結巴巴地對鄭媛說:「鄭小姐,我……我先走了……求你,不要把剛才的話……說給曾先生聽。」
說完,抱著寧墨就趕緊離開這裏。
經過曾墨白身邊時,陳媽停頓片刻。沖曾墨白恭敬地點點頭,然後又急匆匆地離開。
「陳媽怎麼了?怎麼這麼慌慌張張的?」曾墨白走到鄭媛身邊後,微笑著問。
鄭媛搖搖頭,抬頭看了看曾墨白,想到陳媽那些話眉頭微皺。
曾墨白看到她的臉色也不大好,不禁彎下腰摸了摸她的臉,關心地問:「你怎麼了?剛才你跟陳媽聊了什麼?」
「沒……沒什麼,就是說寧墨的事,寧墨太可憐了。」鄭媛想起陳媽的囑托,努力扯出一個笑容,訕訕地道。
曾墨白看著她一臉憂愁地樣子,不禁皺眉道:「寧墨的事情是定局,你已經為了他付出很多。我也努力讓他的生活有所改變,所以不要再為她的事這麼憂心忡忡了,看到你這樣我要心疼。」
「墨白。你說我們能走完這一輩子嗎?」鄭媛看著曾墨白問。
曾墨白一愣,隨後笑道:「怎麼了?突然這麼多愁善感。」
鄭媛歎了口氣:「不是多愁善感,只是突然覺得一輩子好長,不知道會怎麼樣。」
「不管會怎麼樣,在我生命存續期間。我都會和你在一起。」曾墨白將她摟在懷裏保證道。
鄭媛抱住他的腰,心裏歎息地想。一輩子的確太長,不知道會怎麼樣,不過這一刻他們在一起,就足夠了。
楚西爵一進門就看到顧衍生躺在床上,縮成一團,明明那麼大個人了,可是看上去可憐兮兮地。
楚西爵走過去將他的被子一掀,對他冷聲道:「你都多大了,還是心理醫生呢,怎麼能這麼頹廢。若是讓你的病人知道你這個情況,誰還敢找你看病。」
「本來我就不用一定要給人看病,」顧衍生氣呼呼地將被子扯回去。
楚西爵冷哼道:「你的老師如果知道你這麼說,非氣死不可。」
「老師曾經跟我說過,」顧衍生歎息道:「醫生的這一輩子是救死扶傷,而我們心理醫生,則是將一個人的不正常扭曲的心理糾正完整。可是在身體上的疾病是最容易治療的,一個人的內心有多浩瀚無邊,卻根本沒有人知道。很多心理醫生自己本身的心理,都是不正常的。否則又怎麼會感同身受。之所以沒有表露出來,是因為沒有遇到那個誘因。我覺得鄭媛,就是引發我心理不正常的誘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