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洋父親臉色十分難看,他斷了一條腿,現在只能坐在輪椅上。
曾太太的倒戈,讓他毫無辦法。雖然氣,也只能幹生氣。
墨梓洋倒是露出無所謂地表情,對於姑媽這麼快就倒向墨梓俸那邊因為無所謂。
一家人坐一起吃了一頓飯。曾墨白進來後就上樓了,理都不理他們。
墨梓洋吃過飯後,對父親和曾太太說:「我上樓看看表哥。」
「我也要走了,梓洋,過兩日就回英國吧!」墨梓洋父親道。
曾太太皺了皺眉,對自己的兄長說:「剛吃過飯就多坐一會,何必急著走呢。」
「不坐了,還是回去好好地養我這條腿吧!」墨梓洋父親自嘲道。
曾太太表情有些難看,不過也沒有繼續強留他。
將墨梓洋父親送走後,又對墨梓洋說:「好好勸你表哥,下個月就是婚期了,總是對我不理不睬算怎麼回事。」
「放心吧姑媽,我會好好勸他的。」墨梓洋笑著答應。
隨後,便跑上樓。
「林嵐,你說這個情況我該怎麼辦?」曾太太沖林嵐招了招手,讓林嵐過來後。對林嵐歎息問。
林嵐笑了笑,說:「男人嘛,遇到一段感情,因為得不到而越發珍惜。更何況對方死了,一時之間難以從悲傷中走出來,也是正常的事。如果那個女人一死,墨白就將她忘到腦後,我倒會覺得他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他這樣念念不忘。正說明他重感情。所以阿姨盡管放心,我是不會在乎的,也願意等他從悲傷中走出來。」
「林嵐,你這麼體貼我欣慰極了。可是我就怕,他到時候在婚禮上出亂子。」曾太太憂心忡忡地說。
林嵐笑道:「阿姨放心,我相信墨白不是那麼不懂事的人。他既然答應了這門婚事,我相信他就不會臨陣逃脫。他是個負責人的人,如果不同意的話,也就不會答應了。」
「他答應也是因為我……,」曾太太歎了口氣,有些話還是無法對林嵐說。
林嵐閃了閃眼眸,又對曾太太勸道:「阿姨。您就別再憂心忡忡了。您要相信自己的兒子,他不是懦夫,不會因為這一點小小的挫折,而一蹶不振地倒下。」
「希望吧!」曾太太點點頭。
她也不敢再繼續說什麼了。怕自己說的太多,到時候將林嵐的恐慌也給引出來就不好了。
墨梓洋跑上樓,在門口敲了敲門。
曾墨白將門打開,墨梓洋笑著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對於我母親支持墨梓俸的事,你倒是很開的開。」曾墨白冷淡道。
墨梓洋苦笑:「看不開又怎麼樣,還能跟你媽吵架?現在能跟墨梓俸抗衡的人,也就你們家了。連你都不得不屈服在你媽的淫威下,我又能怎麼樣呢。」
曾墨白讓開路,讓墨梓洋進來。
墨梓洋進去後看了一圈,整個人都被驚呆了。
「你房間的風格什麼時候變了,你以前可不是這種風格。一向不是崇尚樸素自然,現在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墨梓洋驚恐地說。
曾墨白房間的牆上,到處貼滿了鄭媛的照片。滿滿地一屋子,各種各樣的表情都有,就算墨梓洋真的喜歡鄭媛,這樣看上去也有些‧人。
「害怕就出去。」曾墨白冷聲道。
墨梓洋找個沙發坐下,「我怎麼會害怕,就是看著不舒服。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為她報仇。不追查死因,卻將她的照片掛滿了一房間來緬懷她。你覺得你這樣,她就能知道你愛他而原諒你了嗎?」
「我從沒想過讓她原諒我,恨我最好,最好來找我報仇。」曾墨白冷淡地道。
墨梓洋撇了撇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