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裏?」曾太太和鄭媛大眼瞪大眼,互瞪了好一會才開口問。
鄭媛也沒想到曾太太會來,看到自己的殺親仇人,她心裏也是百感交集。
不過,這個女人已經不單純地只是她的殺親仇人。也是曾墨白的母親,她孩子的奶奶。
「我來看安安,給安安按摩。」鄭媛深吸一口氣,冷靜地說。
曾太太氣得指著鄭媛道:「這孩子是我們曾家的,跟你早就沒有關系。你將一個健康的兒子帶走了,卻將這麼一個病弱的女兒留給墨白。你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在這裏。」
「作為一個母親,我的確不合格,沒什麼臉面。可是,作為一個仇人,你有什麼資格對被你殺害的人的女兒大呼小叫。」鄭媛氣道。
曾太太瞬間臉色發白,指著鄭媛的手也哆嗦起來。
這時候,曾墨白抱著楚越過來了。
他也是剛剛聽下人說,母親過來的事。
看到母親和鄭媛劍拔弩張地模樣,曾墨白表情沉下來。
將楚越交給鄭媛,然後把母親拉出去。
「媽。您來做什麼?」曾墨白問。
曾太太越發生氣,看著他道:「我來做什麼?我當然是來看孫女。然後跟你商量一下,如何給孩子辦百日宴的事。你倒好,怎麼讓這個女人進來了。」
「她是孩子的母親,」曾墨白道。
曾太太氣道:「可是她置孩子於不顧,她怎麼還有臉面過來,你怎麼還能讓她見孩子。」
「這些都是誰的錯?如果沒有母親從中作梗,如果沒有母親當年犯下的錯誤,她會不管不顧孩子,和我分開嗎?」曾墨白沉聲說。
曾太太的臉頓時蒼白。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她顫抖著身體,幾乎搖搖欲墜,曾墨白的這番話對她的打擊頗深。
曾墨白看到母親如此,也有些於心不忍。
對於那件事情,他心裏面是怨恨母親的。
可是,母親畢竟是他的母親。而且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他再怨恨也於事無補。
這段日子,母親也是極力想要彌補,所以經常會時不時過來,詢問孩子的情況。看看孩子。和他說說話,以此來拉進兩人的關系。
他看在眼裏自然也記在心裏,只是之前所有的忍耐,在這一刻都爆發了。
爆發後,又都是無盡的悔恨。
「母親,對不起。」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氣我因為我的緣故,讓你跟鄭媛不能在一起。可是那件事情,我已經後悔了很多年,也被折磨了很多年。你是我的兒子呀,你就不能對我寬容些。」曾太太委屈地哭起來,這一刻她軟弱極了。
曾墨白伸手將母親摟進懷裏。
「是我不對,不該說這種話。只是,你也不要那樣對鄭媛,她是孩子的母親,是我最愛的人。你也是母親,你應該能夠體會她的感受。」
「你還想跟她在一起嗎?」曾太太問。
曾墨白沉默,沉默片刻後,低沉著聲音苦笑說:「現在決定權根本不在我手裏,難道不是嗎?」
曾太太歎息。
「你剛才抱得那個孩子,就是另一個孩子吧!他們是雙胞胎,百日宴能不能一起過?我來籌劃這件事。」曾太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