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面桶我能想通,可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會有小孩子用的紙尿片?
我又四下看了看,確認再無任何有用的信息後,便惴惴不安的下到了還有人居住著的那間樓層。那個中年婦女見我來,原本已經緩和的神經再次繃緊起來,沉著一張臉,凶神惡煞的瞪著我。
「大、大姐……您別誤會,我不是那幫人那邊的。您沒看我背上還背了個孩子麼?」我將身子側了側。
那位大姐卻並未放松警惕,反而越發凶狠的瞪著我。
「是這樣的大姐,我只是想跟您打聽個事兒。」
她揚起了手裏的家夥,沉沉的吐了個字,「滾!」
「我……」緊了緊拳,我從兜裏掏出了所剩的幾百塊遞了過去,「這樣吧大姐,我問您幾個問題,只要你如實回答了我,這些錢就當是給您的辛苦費,成不?」
我邊說著,邊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將錢放在了她面前的一堆器物上,而後又退了回來。
那位大姐總算放下了手裏的東西,橫了我一眼之後,一把抓過了那幾張錢,而後又吐出了一個字,「問!」
我趕緊直入主題,「這頂樓上最近是不是有一個女人來過?」
「是。」
「她來了總共有多久了,一般都是什麼時候來?」
大姐翻了翻白眼,「第一次見是三個月前,神神秘秘,呆多久不清楚。」
我壓住那即將觸到真相的激動,「您……看過她長什麼樣麼?」
大姐偏了偏腦袋,直直的看了我一眼之後,抬起手來定定的指向了我。
我愣了一下,「我?她跟我差不多高?」
大姐搖了搖頭,「不!就是你!」
我不由倒吸了口涼氣!什麼意思啊?
「大姐,您會不會搞錯了,我今天可是第一次來啊!」
聽我這麼說,那位大姐明顯很是不悅,臉再度沉了下去,上下掃了我一眼之後,極為肯定的道:「之前一直帽子蓋著頭看不到,後面這幾天還背著一個小孩子來。就是你!」
「可是我……」
我百口莫辯的還要迎上前去,那大姐白了我一眼,罵了句,「神經病!自己問自己!」轉過身大步跨進了屋裏,嘭的關上了門。
我再喊,留給我的就只剩一個字——
「滾!」
只是這聲喊得比之前那幾聲都大聲多了,嚇得我冷不丁的那麼一哆嗦,身後的孩子也嚇得哇哇哭了起來。
我心裏慌得七上八下,想著索性一時間也再問不出什麼了,孩子又哭得厲害,便也沒再多做逗留,背著孩子快步下了樓。
到街角的鋪子找了一些稀飯喂了寶寶吃下之後,我又背著寶寶往先前租住的那間房子走了去。
一路上,我都不停的用手掐著自己,要不就是摸摸自己的腦袋。
確定這不是在做夢,也沒有發燒不是麼?那剛才那個大姐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19.屋漏偏逢連夜雨
說那個人就是我?還那麼斬釘截鐵!
她會不會是腦子有問題?仔細想想,又不像。可她為什麼要那麼說呢?我們也就是第一次見面,她沒理由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