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呵呵!多假。
索性就那麼點點頭,也當做回應。
見我如此冷淡,他顯然很是受挫,但也並未放棄,勉強的笑了笑之後,接著道,「可是有一點我很好奇,你之前真的沒有這方面的困擾的話,為什麼我們會在你的血液裏檢測到那種藥物呢?」
見我不明所以的瞪大了眼,他向我報了一個醫藥名。
我當然不可能知道,於是點頭如搗蒜。
他有些語重心長,「那種藥物,就算是是治療精神類疾病時,我們開具得很謹慎。因為它本來就有很強的副作用。更何況如果你沒病的這麼吃了話,更加適得其反,心慌失眠,多怒易躁,還會引起心腎功能的嚴重衰竭。根據檢測到的報告來看,你攝入這類藥物已經有一定的時間了,大概半年左右了。我實在搞不懂,如果你也覺得自己一切都沒問題的話,為什麼要吃那麼久?」
我一下子呆了原地。
心慌失眠?多怒易躁?
好像還真是這樣!自從那次差點摔下石崖開始的麼?或者更久‧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我究竟是什麼時候攝入那些藥物的?家裏麼?還是單位裏?
我心中疑慮萬千,面上卻淡然風清,「這個不用你操心了。」
聽到我這樣的答複,他沉沉的歎了口氣。
「我知道,因為之前的事,你肯定很能釋懷的。但是請你相信……我真不是有心要那麼做的。有時候,每個人都會……」他垂下了頭。
此時我滿腦子都是關於那種藥是怎麼被我吃下去的事,壓根沒心思再來聽他這份贖罪的直白,簡單的說了句告別的話之後,起身就要走。
他急忙起身喊住了我。等我回頭看去時,他又開始閃閃爍爍,吞吞吐吐。見我沒了耐心的又要走,他這才下定決心似的問了一句,「我知道問你這樣的問題很冒昧,可是我還是要問,你跟我哥很熟麼?」
我皺了皺眉,這是什麼狗屁問題啊?
「熟不熟那也是我和他的事。」我盡量聲調平穩的答著。
他雙手插進了兜裏,「這些話,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下。我哥這個人,有時候連我們這些家人都猜不透他到底想幹什麼。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什麼都不顧,完全的不折手段。我不知道他究竟跟你說了什麼,你才願意跟著他過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當心這個人。不要相信他!他絕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他什麼可怕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我回過頭來,很是不可思議的看向他,而後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謝謝。」
再次回到二樓時,門當然還沒開。可我的心再也恢複不到之前的平靜。
一會兒想著那種藥,一會兒又覺得這個弟弟這麼說哥哥到底是圖個什麼?
還有,開什麼玩笑呢?
叫我不要相信這個救我於水火的人,難道要我相信你這麼個曾經把我推進火坑裏的人麼?
而且,就算他再怎麼不擇手段也罷,只要他能幫我找回孩子,受什麼苦我都不怕。
同時,也不由替秋彥感到寒心。即便是同父異母也好,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哥哥呢?
一臉無辜的把自己哥哥說得那麼可怕,那自己又幹了些什麼好事呢?
就那麼幹巴巴的坐在門口一直熬到了下午,迷迷糊糊中感覺有個人在替我捋頭發,我睜開眼來,恍惚看到一個人影,心下一驚,拖著下巴的手一歪,腦袋差點砸到了門框上去。
抬頭一看,秋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定定的站在了面前,一臉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感覺嘴角有些什麼癢癢的,伸手一摸,全是口水!
那時候真恨不能有個地縫讓我鑽下去。真是夠了,上次是睡廁所裏,這次是像只饞狗似的口水橫流,在他眼裏,我肯定早已經不屬於女人這個類別了。
急忙一咕嚕爬了起來,尷尬的看了他一眼,笨笨的道,「那個……秋、秋先生,回來了?處理好公司的事情了?」
他淡淡的點了點頭,眼裏全是紅血絲,「開會,沒完沒了的一直弄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