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她一眼,「這個你別管。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可見你的保密工作做得也就那樣而已!你以為剛才說的那些話我聽不出來麼?你不是就是借著罵我的名義,實則在威脅總監說出實情來他會更慘麼?因為你也和單總有一腿?」
她大驚失色,愣了幾秒之後,又一臉警惕的瞪著我,「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麼不揭穿?」
我不屑的瞥了瞥嘴,沒有回答。
其實心裏也清楚,之所以會看到她和總監在一起的那一幕,是透過望遠鏡偷窺到的。眼下事情也已經有了一個交代,我無憑無據的何必再多此一舉呢?
本以為她多少會有所忌憚,熟料她冷冷一笑,「哼!別告訴我,你是不忍心讓我受罪,才不說的吧?不過這也像你的作風,聖母婊!」
我斜了她一眼,「我不說,是想留著等到更適合的時機再說。」
「你什麼意思?」
「不過這樣的時機會不會有,還等看你今後願不願幫我辦些事情了。」
說完,我氣定神閑的看著她,她捏緊的手鼓了鼓氣之後,終究還是軟軟的癱了開來。
抱著我之前留下的一些私人物品從那件公司出來的時候,我腦海裏仍舊不停的回放著胡莉莉當時一臉挫敗的模樣。
坦白說,我先前壓根就沒想過要借此要求她什麼。哪怕是現在我也沒有。
可是,將來總有一天會有的!
下午接了小鬼回到秋家之後,小鬼見我雖然還有些閃閃躲躲,但所幸沒有昨天那麼生疏和芥蒂了。
陪著他吃了晚飯做完作業後,他就自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也不讓我進。
我終於有了時間來收拾一下那堆從單位抱回來的舊物。
理著理著,便看到了我那還剩下大半罐的果茶。想來好久都沒喝了,嘴有點饞,就泡了一泡。
當晚,我又開始胸慌氣短,一夜難眠。
本來也沒多去在意,以為自己只是憂思多慮了,可是早上剛一起床,胸口即刻襲來一陣要命的悸顫,接著腦袋也一陣暈沉。
這期間,我聽到小鬼叫了我好幾聲,我想張口回到來著,可是胸口一陣扭緊,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我顫顫抖抖的指了指飲水機,小鬼即刻會意的小跑了過去。
等喝下他接來的那杯水好一會兒之後,胸口的劇烈起伏才總算緩和了一些。
頭上豆大的汗珠也漸漸的散了去,但是精神仍舊是虛弱的。
小鬼一邊憂心的看著我,一邊嘟囔著,「切,你這樣的身體還來照顧我呢?我看是我照顧你還差不多。」
我朝他苦苦一笑,「我又不是每天都這樣,只是今天……」
我忽然想了起來,這種感覺以前有過的!
對!在我父親出事之後的那一陣子,我好像經常這樣!
想到這兒,我猛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呆呆的晃了晃腦袋之後,起身快步跑進了廚房裏。抱著那罐果茶出來時,小鬼正皺眉瞪著我,「我說,你又要搞什麼?我上學快遲到了!」
我趕緊彎下腰來撫了撫他的後腦勺,「給我兩分鐘,我上去一會兒,馬上就下來。」
說完,我也等不及再聽他又嘟囔了什麼,飛一般沖出了門。
第一次來到三樓,氣氛與我想象中完全不同。和二樓幾乎全封閉式的回廊想必,三樓要空曠清新得多。走廊兩旁沒有窗戶也沒有防盜網,只是在上方架了超寬的透明頂棚。樓梯兩側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多肉植物,開著或紅或藍的花,煞是好看。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輕輕敲開了三樓唯一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