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我開始思索著要如何處理那個孩子。
就那麼一直放在寵兒的手裏肯定是不行的。現在還好,她多少還會顧念一點和我的交情,可是時間一久,肯定會把孩子還回去的。
這樣一來,我豈不是前功盡棄?
一想到那個女人會幸福的接回自己的孩子,我心裏就一陣陣抽痛。
不行!我得不到的幸福,你也絕對不能得到!
那麼……
一個邪惡的念頭即刻冒出腦海。連我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但是,沒有比這個更能折磨到唐依依的不是了麼?
等她好不容易從那裏面出來,卻發覺自己的孩子已經淪落到人販子手裏,轉手了不知多少回,讓她永遠都含著那麼一丁點的希望,讓後慢慢的折磨到死也找不回自己到底孩子。
思及此,我幾乎要放聲大笑。
回到住處,寵兒還在,只是已經從廁所裏出來了,而那個煩人的小孩也終於沒哭了。
寵兒看我似乎情緒也稍微緩和了一些,才小心翼翼的問,「姐,你……有小覺哥的消息了麼?」
她這麼一問,我愣了住。
是啊,我一開始的目的,只是為了找小覺。
可是後來,我唯一的目的,卻變成了折磨那個女人。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人家說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要我說,你更加永遠的找不到一個有意要躲起來的人。」
她掂了掂懷裏的孩子,小聲的問道:「姐……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小覺哥他不是躲起來了,而是……出不來了。」
最後那幾個字眼,聽得我心裏咯噔一顫。
曾幾何時,我也這樣想過。可也只是想想而已,覺得更可能是找了唐依依,兩個人密謀了些什麼。正如他們聊天記錄說的那樣,決定要幹一件什麼事了,然後要見她說清楚了。
而且我還查過他那段時間的上網記錄,大多都是關於移民國外的事。
那樣怎麼看怎麼像要找到她和她一起私奔啊!
可是再一想,今天寵兒匆匆忙忙的跑來找我說是有事,肯定就是關於這個的。莫不是她查到了什麼,要不然會忽然間這麼說?
「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小覺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了?」
她眼神開始躲閃,「我不知道。離開你之後,我又跑去他們公司查了。我覺得好奇怪,就算是合夥人也好,另一個搭檔那麼久都聯系不上了,為什麼他從沒想過報警呢?而且每次我一提報警的事,他都會極力勸阻我。更可疑的是,我聽裏面有個員工跟另外一個員工聊天說起,那個合夥人准備把公司賣了,說是還已經來過好幾撲考察的人了呢。姐,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合夥人把小覺哥給——」
我趕緊掐斷了她的話。生怕稍微一遲緩,她就會把那個殘忍的字眼脫口而出。
「好了!你到老遠跑來,就是要更我說這些你胡亂猜測的事?」
「不是啊,姐,這不是猜測了。我真的覺得那個合夥人很可疑啊。如果小覺哥再那麼不出現的話,難不保他會想著法的造出假授權書什麼的,把變賣的錢一個人獨吞了啊。」
我的腦袋嗡嗡的疼了起來。
不要這個時候才來更我說這一切都是搞錯了吧?
那我之前做的算什麼?
意義何在?
我緩緩的蹲了下去,呆呆的看著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