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去跑到住處,寵兒見我慌裏慌張的模樣,趕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身後,「林初姐,是不是她們找來了?」
我喘著粗氣,呆呆的搖了搖頭。
「寵兒……你上次跟我說,你查到小覺的那個合夥人很有問題是麼?」
她趕緊點點頭,「對啊!你總不相信我。那個人真的很有問題。每次我去他都是想盡辦法的先往我這裏套一些話,一旦聽到他想要的,就會千方百計的趕我走。到了後面幾次,他幹脆直接面都不見我的了。我都是好不容易才能混到公司裏去打聽到那些情況的。」
我靠著門,軟軟的縮了下去,將頭深深的埋進了膝蓋中,忍不住的失聲痛哭。
那之後,我和寵兒又回去了一趟。那個家還跟我們走的那日一樣,沉悶得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
我靜下心來,一樣一樣的看著那些事物。是啊,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要遠走高飛的人的家裏最後的時刻。
他的衣服幾乎沒有動過,護照,存折還有幾分不動產的證明,都在。
我的心,一點一點的沉到了穀底。
仿佛一只苦苦支撐著自己的整個世界,忽然間就轟然倒塌。我暈倒下去,許一連躺了好些天才又綿綿的活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那還算不算是活著了。
寵兒一直抱著那個孩子守在我的身旁,不停的勸著我要不幹脆報警吧。
我恍惚的搖了搖頭,「都過去了那麼久,報警還有用麼?我已經錯過了報警的最佳時期了。現在說不定他的……」
我將屍體那兩個字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卻忍不住心一塊塊的剝離開來。
一想到我最愛的人很可能已經先我一步離開人世,我就覺得都不知道自己活著到底圖個什麼了!
不經意間,我又在鏡子中看到了自己這張臉。原本死氣沉沉的心緒,忽的又被無邊的恨意重新燃起。
都怪她!
就算不是她約出去的又怎樣?
不是因為他的話,小覺又會去麼?
這麼一想過之後,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看看寵兒懷裏的孩子,又看看窗外黑沉沉的天際,腦海裏,勾畫著最後開始謀劃著最後的晚餐。
對!她的痛苦,就是我的在這個世間最後的留戀。
准備的好一番之後,我開始一步步的展開計劃。先是存折裏能動出來的錢全部取了出來,除了拿一些買到一些儀器之外,其餘的全部偷偷存進了寵兒的卡裏。然後那張卡連同一封寫好的信一起用平郵的信封的裝好,准備在最後的那一刻將信封寄到院長奶奶的那裏。
故技重施仿佛也並不是那般壞。我再次通過手段威脅著秋陽媽媽幫我安排好了在那個男人的房裏安插監聽,更方便的是,連監控也可以。
然後,選好了日子,算准了時機,我深深的看了一眼被我下藥睡去的寵兒,在她身旁放了張紙條,讓她去找院長奶奶,就會什麼都明白了。
做好這些之後,我輕輕和她說了一聲再見,就抱著那個孩子,來到早就選好的一片最佳的地段。
拿出儀器看了一番,好家夥,那個男人的屋子安了監視器跟沒安差不多,黑呼呼的一片。
好在能清晰的監聽到。
他進屋後,似乎也沒有發覺什麼,恍恍惚惚的站了一會兒後,那個女人也跟了進來。
兩個不要臉的人還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聽了一會兒,似乎兩個人都躺在了床上,然後還傳來了那個男人均勻的呼吸。
我知道,時機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