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男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別的女人,早該軟成一灘春水了,也只有你,舍得把我擋住,不解風情。」
「咳咳……我說過了,我這種教科書級別的……」
「錢澄,不要防備我,不要在我面前偽裝自己,那樣一點都不可愛。我不舍得把你交給警察,不在意你闖的禍,甚至我現在還是滿腦子想要了你,你知道為什麼嗎?如果你想得明白,還會繼續追問我愛不愛的問題嗎?」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傻傻地問了一句:「為什麼?」
「我也想問為什麼,你錢澄到底對我的心動了什麼手腳。」他煩躁地嚷了一句,受不了身邊女人一副無辜呆萌的樣子,覆身而下,用行動說話!
細密的吻如雨般傾下,還停留在告白的轟動裏,她忘了反抗。
刺耳急促的鈴聲響起,喊停了室內的擦槍走火,錢澄跳下床,開燈,接過電話。
「喂田甜……是我是,我馬上就來!」
她掛了電話,手開始顫抖著,轉身撲到江一川懷裏,碩大的淚奪眶而出,「江一川,醫院打來的,田甜自殺。」
他伸手緊抱著回應,大掌在她背上來回安撫著,「先別哭,我陪你去醫院。」
許是第一次感受到依靠的力量,錢澄哭得更厲害了。
換好衣服,等來墨言,趕赴醫院的路上,又再接到電話,人已經搶救過來了。
錢澄這才松了一口氣,主動圈住江一川精瘦的腰,縮進他的懷裏。
剛踏進急診室的走廊,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徘徊著。
「蔣駿?!」
第56章.不是說走腎不走心?
錢澄看清是他後,怒氣沖沖地跑過去,對准蔣駿的胸口就是一拳,「你還有臉在這裏!」
雖然不知道田甜為什麼自殺,但她愛蔣駿,再加上自己對顧以念的好感,自然對這個花花公子心生厭惡。
狠狠瞪了他一眼,往急診室跑去。
蔣駿揉了揉胸口,對著不遠處斜靠在牆上雙手插袋看好戲的江一川,聳了下肩,「你寵出來的?」
他嘴角上揚,算是回答。款款走到蔣駿身邊,「玩出火了?死纏著你?」
「不,是想擺脫我。」他落寞地垂下頭,搭著江一川的肩,「走,出去抽根煙。」
醫院的中庭在夜色中顯得寂靜又淒涼,他掏出煙,自然地給江一川遞了一根,接過之後,又給他點上了火。
借著打火機微弱的光,江一川能看見蔣駿憔悴的臉,以前的他哪怕是宿醉到天亮,走出來也是整齊講究的。
「不是說走腎不走心?」他戲謔地問。
「哪個女人都走不進我的心。」他吐了長長的一口煙,迷蒙了眼前的夜色。
或者是倔強,又或者是當局者迷,他都沒有拆穿,「回去吧,很晚了,以念在家會擔心的。」
「她找過你?」
江一川搖頭,貪戀地又吸了一口長煙,就把它摁熄了。
蔣駿捕捉到這個細節,失笑,「江一川,想不到你是妻管嚴啊。」
「作繭自縛。」可不是嘛,自己找來的契約搭檔,自己丟了心,不過他嘴角幸福的笑,還是刺痛了對面的人。
「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