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回來。」
「爸……都是你,要不是你幫我退的婚,這個女人現在哪有可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令山冷笑一聲,向前走了兩步,「海城好男人多得是,何必為了個瞎子如此糟踐自己。」他都決定好了,江一川是指望不上了,令家好歹是個有錢人家,他自己又心高氣傲,與其還要看他臉色聽他那些膈應人的話,那倒不如撕破臉。
「是啊,祝令小姐早日覓得如意郎君。我們就先失陪了。」
原以為戳中他的短處,會惹他發怒,誰知道這個男人毫不在乎,就像積攢了全身的力氣發出一拳,卻打在棉花上,憋屈得很。
悠揚的音樂聲響起,江世牽著蕭驍站在客廳中央接受大家的祝福,出乎意料地,江世主動提出五個人一起合照留念。
「我就不過去了吧,手機給我,我幫你們拍照。」她搖搖頭,這種隆重的場面,自己就不攪合了吧,畢竟身份的尷尬擺在那裏。
「爸開的口,你敢推辭嗎?」江一川使出了殺手鐧。
錢澄看了江世一眼,後者馬上避開她的目光。
終於知道江一川的傲嬌是來自於哪裏了。
蕭驍主動牽著錢澄的手站在一起,這一家子排排站,男的俊女的美,還真的絲毫不輸明星家庭。
令山和令筱瑩則站在了人群之外,他看著遠處耀眼的一家,心底的妒火就燒個不停。
江一川猜得沒錯,令山沒有生意頭腦,這些年就憑借著報複的錢做些生意,偏偏做什麼虧什麼,重點是他還好賭,前幾年走運,賭桌上贏了不少幫補著,可這兩年,是越窮越見鬼,賭什麼輸什麼,整個令家,就剩個空殼了。
「你和我當年都是身上沒錢的窮小子,我還替你擋過一刀,憑什麼你的江氏就風生水起,連生兩個兒子都是人中之龍,我就只有一個賠錢的女兒,令氏搖搖欲墜!」令山在心裏這樣想著,淩厲的目光恨不得要把前面的人給刺穿。
口袋裏的電話震個不停,他極不耐煩地掏出,「說話!什麼事!」
「老板不好了,碼頭的倉庫被警察圍住了,事情好像很大條,你趕快過來看一下吧。」
「怎麼回事!」他煩躁地掛了電話,此刻江家的人正端起酒杯祝酒,江一川有意無意的,向著令山的方向抬了抬酒杯,邪笑著。
「是那個臭小子動的手腳?!」怪不得剛剛說些聽不明白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來不及追究了,他連令筱瑩都沒顧上,就把司機喊來,火急火燎地趕去碼頭。
江一鳴遠遠瞧見令山火燒屁股的樣子,隨口問了句,「怎麼令叔叔這麼快就離開了?」
江一川優雅地放下酒杯,轉身離開,「誰知道呢,說不定惹了什麼麻煩呢。」
江一鳴聽了,眼底閃過一瞬的陰鷙。
海城碼頭的寧靜都被一陣陣的警笛聲和犬吠聲給劃破了,當令山趕到碼頭的時候,差點沒嚇得腿軟。
他撥開人群,越過警戒線,「這位警官,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你是這裏的負責人?」說話的是一個留著胡子的中年警察。
「是……不是……」
令山又點頭又搖頭的曖昧態度引起了他的懷疑,大聲叱喝了一句:「到底是還是不是!」
「這倉庫的確是我的沒錯……」
「你是令山?」胡子警官轉身對身後的小警察打了顏色,很快就把他圍住,「我們接到群眾舉報,這個倉庫裏面有人藏毒,你知情嗎?」
「藏……藏毒?」令山被嚇得站都站不穩了,往倉庫處瞧了一眼,「開玩笑呢,裏面都是些……燈具而已。」
「確定嗎?」胡子警官叉著腰,鷹般的利眸掃視著他全身。
令山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確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