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去往某縣城的高速上了。
「困就睡,不要到時給我一張縱、欲、過、度的臉,老子看著不順心!」樓正齊直視著前方說道。
我聽著樓正齊的話,真想糾正樓正齊的用詞,累就是累,縱、欲、過、度,也只有樓正齊的嘴裏才會出現這種話。
「你開車小心,我睡會。」
「廢話真多,女人就是麻煩!」
我確實太困了,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樓正齊的車速慢了些。
天亮的時候,樓正齊已經將車開到縣城,我睜開眼睛,看向樓正齊。
他的下顎出現點點青色的胡渣,他的眼眸也出現點點血絲,有些疲憊,我說道,「樓少,我餓了,吃個飯再走吧。」
樓正齊掃了我一眼,還是將車停在路邊。
他可不是中規中矩的停在車位裏,而是占了兩個車位,收停車費的老者上前正要開口,樓正齊拿了一張五十給老者,說道,「不用找了。」
老者穿著陳舊的衣服,臉上更是笑開了花。
我帶著樓正齊去了一家面館。環境一般,還算衛生。
我看見樓正齊的眉頭皺了一下,隱約有點嫌棄。
「這家開了很多年,是縣城裏的老字號,味道不錯,你試試。」
樓正齊沒有說話,跟著我走了進去,我選了一張桌,樓正齊沒有坐,我明白他是有點嫌髒,像他這樣的貴公子,想必是第一次到這麼「寒酸」的地方吃飯吧。
我抽了幾張紙將凳子擦幹淨後,樓正齊才坐下。
我點了兩碗面。
我又去消毒櫃拿了兩個空碗,倒了兩碗豆漿,拿了兩雙筷子,回到小桌。
樓正齊十分高大,坐在小店裏,顯得特別突出,加上他的清俊容顏,自然散發的高貴氣勢,立刻就引起眾人的注視。
樓正齊不喜,薄唇下落,沉著一張臉,可這樣也不減他絲毫俊美。
老板將面條端上,我攪動幾下,聞著酸辣的味道,立刻就食欲大開,吃了起來。
樓正齊卻不動,只是勉強喝了一口豆漿,吞咽的模樣,眉頭皺起,就像吃什麼難吃的東西似的,喝了一口,他便不願意再喝了。
我知道樓正齊從小咬著金湯匙出生,沒有說話,只是快速的吃完面條,與樓正齊走出面店。
當我們經過縣城唯一一家四星級酒店的時候,我問道,「要不要進去吃個早飯?」
「你弟弟就快被人抓走了,你還有心情吃飯?」
樓正齊一句話讓我立刻閉上嘴,安靜的坐在車裏,樓正齊問了我家的地點,導航去的。
他看著四車道變成兩車道再變成一車道,臉都黑了,眉頭微蹙,唇角翹、起,一副不滿。
當車要行駛到我家背後的時候,我開口道,「樓少,車就停在這裏吧。」
保時捷也是上百萬的車,可樓正齊開著他橫沖直撞,一點愛惜的意思也沒有。
「家在哪裏?」
我看著樓正齊緊繃的神色,指著公路下的一棟小青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