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覺得應該這樣。」
「嗯,你明天……還要去國務卿麼?」關於溫莞工作上的事情,雲西成之前從來不過問或者是幹涉,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不是麼?
「都還沒有醒過來,去什麼國務卿。」溫莞輕笑,突然覺得偶爾說一次謊話也沒什麼大不了。再者,自己此刻這樣的狀態,就算去了國務卿,也不見得能夠好好工作不是麼?既然這樣,那她就以身體不適為由。好好休息一天吧。
雲西成終於徹底放心,知道她明天不去工作也才敢放心的多問幾個問題,「怎麼樣,還適應麼?」
「一開始肯定不習慣,慢慢的也就順手了。」
「反正不管怎樣。千萬別太累了。」
「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現在突然回來本就有許多東西跟不上,自然需要多努力一些,可是有時候又會想,人生短短幾十年。何必那麼認真,而我其實連幾十年都沒有了,既然這樣,我還那麼拼命做什麼呢?」
這般惆悵的語氣。讓雲西成一陣心疼,忍不住就脫口而出,「要不你別幹了,我養你吧。」
「你現在都欠了一屁股的債了,拿什麼養我?」溫莞輕笑。情緒好了許多,然後這才察覺到冷,慢慢的鑽回了被窩。
「就你那小貓一般的胃,我就算不是雲西成了也能輕而易舉的養著你。」
「喂,不要得寸進尺啊,什麼叫小貓?我溫莞,再怎麼說也是一條狼吧、」
「對,你是狼。還是虎,而且不必強調,我知道你是母的。」
「……」溫莞氣急,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雲西成的口才其實也這麼好呢?而且還損人不帶髒字兒的。
「你之前說……李茜不是你的妻子,你們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關系,雲琛也不是你的兒子……」想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以為……你不會問。」提到這個相對有些敏/感的話題,兩人的語氣都嚴肅了許多。
「為什麼?」
「因為之前覺得你不在乎。」停頓了幾秒,雲西成便又接著說道,「溫莞。雖然訝然你為什麼突然問了,但是……今天晚上的我,真的覺得很開心。」
「既然開心……那就回答我的問題吧。」很開心雲西成並沒有選擇隱瞞,也很開心他終於願意將這件事情說給自己聽,這一刻,溫莞是欣慰的。
「可是……我似乎回答不了你的問題?」
「為什麼呢?」
「因為有些細節方面的問題,我到現在還沒有查清楚、」
「我之前猜測……雲琛是你跟李茜的試管嬰兒,可是仔細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對,可是具體哪裏不對,我想不明白、」很顯然,溫莞是打算跟雲西成坦誠布公的談談了。
所以才會這麼完整的將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雲西成覺得,很多時候,溫莞其實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人。
她十分的直率,面對自己信任的人,她會毫無保留的全盤托出。
「這也是我自己也覺得疑惑的事情。事實上之前你說不相信我這樣的人會遭人陷害,但是這一次……溫莞,我是真的被人陷害了。」
溫莞蹙眉,並沒有打斷雲西成的話,「三年前。哦,不,應該說是四年前了,你還記得有一天晚上我回家的時候……受傷了麼?」
「當時你跟我說……是在練習場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的,但是卻固執的不肯給我看傷口。」而那時候的溫莞只知道順從,雲西成既然不想讓自己看到的傷口,她雖然擔心,卻也就真的不問。
「對,就是那天晚上,參加宴會之後我遭到了攻擊。胸口被人打了一槍,事實上在被打之前,我曾經在辦公室陷入過昏迷,醒過來之後人依舊在辦公室,當時……李茜也在。」
「之後沒多久。李茜就懷孕了,當然,這件事情我是之後才知道的,這過程中我並沒有懷疑我跟她之間有什麼,雖然當時……她衣衫不整。但是溫莞,一個人就算沒有意識,但是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過那些事情,自己是最清楚的,而且我向來多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我找了權威專家過來,當時就已經將辦公室裏所有的東西檢查了一遍,也並未發現任何歡愛留下的東西或者是痕跡,正是因為這樣,在之後面對你的時候。我也依舊坦然。」
「所以……這就是你一直認定自己沒有碰過李茜的原因?那你……有沒有問過她……她自己知不知道這件事呢?」
「問過,但是你也接觸過李茜,她膽子很小,每次詢問的時候都只知道哭,看她的樣子。她自己其實也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