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他用力撈起她的腰,兩只手正好納入其中,就像一根樹枝一樣稍稍一用力就會攔腰折斷,仿佛一只餓到幾乎到極限的野獸,眼神裏嗜血的光瞬間四濺開來。
承歡被剛剛那一撞,腦袋還嗡嗡的直作響,額頭剛剛撞在金魚缸上的地方血已經流下來結了快,眼皮子眼睫毛上緊繃的連眨一眨都成了問題。
她很清楚身後的林俊佑在做什麼,他那些落下的吻對她來說就像是一把把利刃,一刀刀毫不留情的剮下她的肉來,除了疼她就只覺得惡心了,她一直當他是哥哥的,他怎麼能對自己的妹妹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想反抗,可是雙手被死死的禁錮著,整個人被壓的仿佛要成為紙片人一樣。
哢噠一聲,她聽的出來那是皮帶扣脫落的聲音,腦子在那一瞬間停止思維運轉,這個聲音……好熟悉好熟悉……就是這樣的金屬聲脆想,這樣熟悉的聲音,那個陰暗恐怖的死巷,當街橫行的蟑鼠,身體被撕裂的痛楚。
092 少爺只是喝多了而已
她緊張害怕的肝膽俱裂,渾身冰冷的仿佛落入了千年冰窖,所有的溫度和血液都在那一瞬間凍僵了。
男人有力的手臂就像是條蛇一樣箍緊了她的身體,她越是動那力量越是收緊,她賴以生存下去的空氣一點點流逝、一寸寸變的稀薄,她長大了嘴用力呼吸,就像那些剛剛死去不久的金魚一樣,被人按在砧板上隨時等待著宰割。
一切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中,她瘋了一樣的尖叫,不停的扭動著身體試圖想逃脫:「你放開,放開我,哥……你看清楚,我是承歡,我是你妹妹……」
被欲望沖破了理智的男人早已經紅透了眼睛,他無視她的反抗、無視她求饒的一言一語,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她痛的尖叫出聲,可他並沒有因此停下手裏肆意的動作,他低頭蹭著她慘白的臉,一口咬住她的下巴沙啞的開口:」不是,你不是我妹妹,從來都不是,你是我的未婚妻。是我未來的妻子,承歡,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意識到男人要做什麼的時候,承歡已經哭的兩眼通紅,牙齒不斷的輕顫,滿臉都充斥著恐懼的盯著他,她想開口求他,可她痛苦無比,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只有自殘一般的咬著自己的唇,前後不過幾秒,唇上就開始有鮮血溢出來。
但這可怕的一切並沒有因此而終止,被欲望遮住了眼睛的男人什麼都察覺不到,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他要她,他要成為她正真意義上的男人,
年近六十的廚娘本來就睡眠不好,剛剛承歡那幾聲尖叫驚醒了淺眠之中的她,她以為是家中進了小偷,於是起身查看。
走到客廳門口,看見裏面正在發生的一切,她嚇的捂住了嘴巴,腳下踉蹌了幾下,撞在了鞋櫃上疼的她直抽冷氣。
門口傳出來的動靜驚到了沙發上的兩個人,承歡仿佛看見了救星,朝著廚娘求救:「阿姨……阿姨……救救我……」
廚娘是從小看著承歡長大的,聽見她這麼一喊,一把老骨頭也顧不上合適不合適,直接沖過去就攥著林俊佑的手:「少爺……小姐流血了,你放開小姐……」
廚娘的出現就像一道清流唰的滑過林俊佑熱熱的腦子,他低頭想看看她好不好,卻發現她就像只被人從水裏撈上來的魚兒,痛苦的近乎扭曲的臉上像是用鮮血紋上了一朵殘破的花朵。雙腿胡亂的踢打痙攣。
他腦子一空,手一松,她連忙緊緊的捂住的身體,蜷縮在茶幾下面,就像只被扒了皮的刺蝟,整個人顫抖的抱成了一團。
廚娘連忙拿起羽絨服給她蓋上,她受到驚嚇一下躲了躲,廚娘歎了口氣不停的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小姐別怕,我送小姐回房……沒事了,沒事了,少爺只是喝多了而已。」
一句少爺喝多了,算是廚娘給自己的莽撞闖入找了個最好的借口,林俊佑喝多了發酒瘋而已。
林俊佑懊惱的朝著承歡伸出手去,她看見了嚇的連忙往廚娘懷裏縮了縮:「我不要待在這,我要回家。」
徹底清醒過來的林俊佑緩緩的開口:「承歡,這兒就是你的家……」
承歡根本不敢抬頭看他,一躍爬起身來像只走投無路的兔子,最後看見了敞著的大門想都沒想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廚娘連忙喚了她兩聲,剛想跑出去追,卻被林俊佑一把攥住了:「隨她去……」
廚娘不可思議的搖頭:「少爺,這麼晚小姐會出事的。」
林俊佑嗤的低聲道:「是她不要這個家的。」
麥航遠的生物鐘很准時,他從來不用鬧鐘。每天早上七點的時候會准時的清醒過來,起床拉開窗簾伸了個腰,窗戶上都是水珠兒,看來昨夜回來之後下過雨了。
洗了澡換了衣服,出門准備去換鞋,一出來就被沙發上高高隆起的一塊給嚇到了,他慢慢走過去一看,有些恍惚:「承歡?」
她就像只蝸牛一樣蜷縮在沙發上,頭發濕漉漉的搭在臉上,他湊過去伸手撥開,眉頭不禁皺了皺,半邊臉都青了,額頭上有一道約三四公分長的傷口,被雨水泡的有些發白了,皮開肉綻的。
他摸了摸她的臉,有點燙,應該是發燒了,搭在胸前的手腕子上有明顯的淤青。
昨晚……他是親自送她回的家……這……難道他走後,她又遇到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