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應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我們怎麼是作孽了?這明明就是做好事幫了秦漪陽。」
晚上他們兵分兩路,右少卿和麥航遠在一起等著唐笑瑞凱旋歸來,顧應欽親自接待了市新上任的秘書長秦漪陽。
唐笑瑞親自致電約來了周瑜,姓周的大概是太稀罕她了,按時赴約不說而且面對對方的敬酒時是來者不拒,幾杯黃湯下肚,立馬就本性盡顯,開始雲裏霧裏不知所雲了。
眼見著周瑜要撲過來,唐笑瑞閃了閃和身邊的小姐使了個眼色,女人立馬軟軟的貼了上去:「周董,笑笑去洗手間了,來,我陪你再喝一杯。」
男人酒一多,心裏住著的小惡魔也就統統冒出來了,周瑜本來就是個好色之徒,這會即便懷裏摟著的不是唐笑瑞,可男人好色的本性還是占了上風,對著女伴上下其手……
唐笑瑞透過門縫對准了沙發上的周瑜就是一陣狂拍,翻了翻照片,她笑了笑:「大功告成。」將相機遞給了右少卿的人之後,她理了理裙子,為了不引火燒身,她還得進去和姓周的周旋一番,一直到徹底灌醉了他打發走了,今個這事就算結束了。之後發生什麼事情也和她扯不上關系了。
右少卿將洗出來的照片遞給了麥航遠:「輪到我們上場了,這會姓周的大概已經被揍成豬頭了。」
麥航遠一張照片一張照片的翻過去:「果然是個衣冠禽獸……」
就像右少卿說的,這會周瑜果真被揍的不清,揍人的人不是別人,居然是市長秘書秦漪陽,姓周的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這會被一打更像是一灘爛泥似得。
秦漪陽臨走的時候,手裏還攥著唐笑瑞,路過右少卿和顧應欽身邊的時候,他淡淡的回了他們一句:「你們有心了,多謝。」
在接收到唐笑瑞鋒利的能殺死人的眼神後,麥航遠大概明白了一切,等人都散了,他輕聲開口:「得罪了你們兩個的下場有點慘……」
右少卿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在了周瑜的身上:「誰讓他媽的不長眼,欺負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媽的還以為我們是吃素的呢,敢占市長秘書女人的便宜,他真的是活到頭了。」
麥航遠笑了笑:「你們兩個這次給我真是出了個難題了,我是該讓你們放過他這一次呢?還是看著他大廈將傾呢?」
右少卿吹了個口哨:「這是你麥教授的權利,我們都聽你的。」
晚上回去的時候,承歡靠著床坐著睡著了,手裏還攤著幾張A4紙,穿著單薄的睡衣就睡了也不怕著涼,麥航遠搖了搖頭,輕手輕腳的抽走了她手裏的紙。
順勢看了一眼,是慈銘年會的邀請名單,大多數都是圈子裏的權威,基本上他都認識。
只是在最後一欄的特邀嘉賓裏有一個陌生的名字躍入眼簾:「喬正楠……」
「喬正楠……喬正楠……」麥航遠在心裏念叨了幾遍,按理說醫界的人他大多都認識,可這個名字他卻絲毫沒有一點印像,可按理說慈銘年會不應該請一個和醫界完全不沾邊的人。
大概是平日裏工作精神高度集中,承歡即便是睡覺腦子裏的那根神經都緊繃著,有點小動靜就會立馬醒過來。
麥航遠給她蓋被子的時候,她一下就被驚醒了,爬起來睡眼惺忪的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她是狗鼻子,光是嗅一嗅就能聞到他身上那股子香煙味兒和酒精味兒,她無比嫌棄的捏住了鼻子,操著一口正宗的娃娃音:「在你沒洗澡沒刷牙之前,禁止靠近我。」
麥航遠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很無奈:「我沒喝酒、沒抽煙。」
她依舊一臉的嫌棄狀,沒辦法他只能乖乖收拾衣服去洗澡,臨進洗手間前他突然無厘頭的跟她來了一句:「等會把你存私房錢的銀行卡卡號給我。」
承歡蹙眉:「我不存私房錢……」
他無所謂的開口:「那你隨便給張卡我,我給你存筆私房錢。」
她有點摸不著頭腦:「你怎麼突然間想起來要給我錢?我自己還能養活自己呢……」
她坐在床上傻傻的樣子惹的他直想笑:「給你你就留著。我這還是第一次遇見有人上趕著把白來的錢往外推呢。」
承歡心裏嘀咕:大晚上的頂著一身的煙酒味兒回來也就算了,一開口就說要給她存私房錢,還說沒喝酒,這明明就是醉的不清。
晚上皇朝發生的事情太激烈了,麥航遠一個人泡在浴缸裏慢慢消化,這一待就是近個把小時,泡完澡出去的時候,床上高高隆起承歡的輪廓,四周安靜的就只聽見她微乎其微的呼吸聲。
他沒像往常一樣睡到客臥去,而是在承歡身邊睡下了,她睡的很香,就連他抱她入懷她都沒反抗,柔柔的燈光照的她的睡顏十分的安和,他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自己才安心的閉上眼睛。
承歡以往都是一個人睡,即便是開著空調,可到了半夜的時候還是會被凍醒,而這一夜,她旁邊仿佛多了個小火爐,一直暖暖的貼著她,就這樣一直伴著她至天明。
第二天早上承歡醒過來的時候依舊是自己一個人,她摸了摸身邊空著的位置,是她的錯覺嗎?明明昨晚她是可以感覺到他睡在這裏的,她只當自己是產生了幻覺,於是和往常一樣掀被子下床去洗手間。
臥室裏的洗手間門一般都不會鎖,她推了門進去,就聽見啪的一聲,一本環球地理雜志掉在四只腳之間,兩大兩小,她反應過來,立馬捂著眼睛自言自語的轉身:「我什麼都沒看見,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