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口接話:「嫉妒他長的比你漂亮唄。」
麥航遠正色道:「我是名副其實的男人,請別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我。」
她反應超快:「那不就結了,喬正楠也是名副其實的男人啊?」
他不懷好意的挑了挑眉:「承歡,你的舉一反三用在這裏一點都不好笑。」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這麼聊下去,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的還真是快,本來需要近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好像只用了一會會就到了。
停好車下來的時候,此時此刻外面天已經大亮了,清晨暮鼓的陽光夾雜著清新的空氣席面而來,舒服的承歡長長的舒了口氣,有多久了?她有多久沒看過日出了她自己都忘了。
麥航遠也很享受清晨這一刻的寧靜舒爽,整個人疲意盡消看上去清爽精神極了,這個時間點,機場來來回回已經都是人了,他們這一對,男的高大帥氣清華耀目,女的嬌小可愛小鳥依人。
郎才女貌而且都是自帶光芒,自然是引得大家紛紛圍觀。
麥航遠像是宣誓所有權一樣,伸手緊緊的攬著承歡,承歡感覺到他今天的行為異常,放著好好的覺不睡,非要起大早跟著她,一路上還問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問題,嘮叨的像個大媽似得。
眼見著一波接著一波的人從出口湧出來,承歡連忙看了看手表,他們時間卡的很准,按理說這會喬正楠這會早該出來了,怎麼現在都沒人了,卻還是沒見著?
她想著連忙去掏手機打算給喬正楠打電話,卻被麥航遠攥著了手臂,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出口裏間圍了幾個人,隱隱約約的還能聽見激烈的爭吵聲,突然有個影子一閃而過,被她精准的捕捉到,那件軍綠色的風衣眼熟的很。
她反應過來立馬小跑著過去,麥航遠一個人被扔下有些莫名其妙的:「你慢點……」
越來越接近出口,那爭吵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這可不是喬正楠的聲音嗎?承歡在裏間門外和機場的人討價還價了半天,她才被放了進去。
只見喬正楠脖子上掛著耳機,眼睛上架著墨鏡,大冷的天就只穿了一條破洞牛仔褲一件t恤、外加一件外套,俊秀的臉上寫滿了桀驁不馴:「
過節了,送你一副對聯,
上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
下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橫批:人之賤無敵
和喬正楠起爭執的男人被他嗆聲嗆的唇角直抖,伸出一根食指來不停的哆嗦:「你……你別太過分了,我都說了是不小心將水潑到你身上的,況且我都已經倒過欠了,你別沒完沒了,得理不饒人。衣服我賠你還不成嗎?」
「1850……」喬正楠拍了拍自己那件被潑的濕淋淋的白T-SHIRT,黑色的墨鏡擋住了他的眼睛,承歡根本就看不見他的臉,她只想知道,喬正楠是什麼時候剪了一頭玩世不恭的刺蝟頭,那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個小痞子一樣。
「一件T-SHIRT1850?你怎麼不去搶銀行!」
喬正楠皺了皺眉頭,一轉頭就看見了正站在門口的承歡,二話不說沖著她抬了抬下巴吹了個口哨,明擺著一副小流氓的樣子看的承歡嘴唇微張,因為隔著一副墨鏡,她根本無法循跡到他眸中一閃而過犀利的眼神。
他笑著收回目光轉過身繼續對著男人不緊不慢的開口:「是我不好,是我考慮欠佳,忘了像你這種從頭到腳真維斯的廉價貨怎麼會認識DIORHOMME呢?」
男人立馬紅極了臉:「你說誰是廉價貨?」
極為淡定的一個字從喬正楠嘴裏飄出來:「你!」
「臭小子,有種你再說一遍,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了,再說了,那錢也不是你的,你這個年紀不過就是個依附在父母身上的寄生蟲而已!還真拿自己當盤頭菜呢?」
「不好意思,如果你對我的家庭關系這麼有興趣,我歡迎你繼續,對了忘了提醒你一句了,以後別噴古龍水了,因為即使你身上噴了古龍水,我還是能隱約聞到一股人渣味兒。掩飾渣味兒不是你的錯,可是影響到別人的嗅覺那就是你的錯了!」
說完了,喬正楠轉身就朝著承歡走過去,快要到她面前的時候他似乎又想到什麼退了回去:「忘了表揚你一下了,我從沒見過像你長的這麼有考古價值的,估計你聽完我的忠告一定會發脾氣,不過沒關系,無論你再怎麼罵我,我都不會生氣,人麼幹嘛要和一個連狗都不如的東西生氣呢?」
一段話說的吐字清晰,字正腔圓,不僅僅聽的對面的男人僵住了臉,就連言承歡也被驚住了,她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這孩子以前在國內的時候光是聽人家說句髒話都會臉紅,怎麼現在這人罵人怎麼跟說台詞似的?罵人都能出口成章,不帶一個髒字?
正想著呢。肩上突然被人搭了一把,承歡愣了愣回過神來,一抬頭就看見一副碩大的墨鏡,黑色的鏡片將他整張臉都遮住了,嘴角揚起的笑容很燦爛,可在承歡看來總覺得哪裏有點點不對勁,笑的燦爛可卻透著股子痞氣……
喬正楠伸手穿過承歡的脖頸單手撐在牆上,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承歡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
他摘了眼睛湊近看著她簇簇的睫毛,他盯著她的眼睛水亮的就像只靈動的小鹿似得,聲音是軟綿的彩虹音一點點的蠶食著她的耳朵:「這麼久沒見面了,有沒有點心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