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寧。
兩人像情侶一樣手牽手回到車身旁,太陽已經落山。天邊被染得綺麗多彩,兩人坐上車,傅言深系上安全帶,問她:「晚上想吃什麼?」
沈紫寧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我媽一個人在家。」
「陪我吃晚飯,吃完飯我送你。」傅言深喜歡她在身邊陪伴的感覺,哪怕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看著她就覺得心情平靜。
沈紫寧抬頭看他,眼底明顯有些松動,「可是我媽……」
傅言深見狀,連忙示弱,「陪我好不好。一個人吃飯沒胃口。」
沈紫寧沒想到他一把年紀了,居然還沖她撒嬌,頓時就心軟了,她點了點頭,「那我給我媽打個電話。」
沈紫寧打電話的時候,傅言深已經把車開出去,沈紫寧和母親說了幾句,沈母問她和誰去吃飯,她看了傅言深一眼,道:「和慕景,那個,媽,現在信號不好,我先掛了。」
說完,她怕母親再多問,自己說漏嘴,就連忙掛了電話。抬頭,就見傅言深目光深沉地看著她,她臉頰一燙,訥訥的解釋,「我是怕我媽胡思亂想。」
傅言深一臉的我什麼也沒說的表情,轉過頭去專心開車。
40分鐘後,車子駛進私人會所,兩人下車,走進會所裏。傅言深在這裏有常用的包間,就算他不過來吃飯,也會空著隨時備用。
進了包間,屋裏的溫度比較高。沈紫寧脫了大衣掛上,剛轉身,就見傅言深把外套遞了過來,她只得接過去掛好。
傅言深打量著她,她裏面穿著荷葉邊的緊身襯衣,下面穿著一條黑色的闊腿褲,稟持上緊下松的原則,將一雙腿顯得筆直修長。
沈紫寧在他火熱的目光注視下,感覺他在用眼刀子扒她的衣服,她走到餐桌旁坐下,若無其事的翻開菜單,實在心裏緊張得半死。「看我做什麼,點菜啊。」
傅言深收回目光,落坐在她對面。沈紫寧翻看著菜單,時不時問他一句,見他點頭,她便對服務員說,就這道。
她點的不多,兩葷兩素一湯,都是上次和薄慕景他們一起來時吃過的,味道很不錯,她特意記了下菜名。
服務員收了菜單離開,包廂裏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突然怪異起來,尤其是傅言深拿那雙深邃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讓她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幹嘛這樣看著我?」
「想看。」
「……」比起厚臉皮,沈紫寧真的不如他。她坐著很不自在,便站起來,傅言深問:「你去哪?」
「洗手間,你要一起去嗎?」
「包間裏有。」傅言深指了指一旁的衛生間,沈紫寧沒理他,直接開門出去了。
洗完手出來,她路過一間包間,隱約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裏面傳來,她腳步微頓,再聽,又被一陣哄笑聲給蓋住了,她皺了下眉頭,往盡頭的包間走去。
這裏是私人會所,來這裏吃飯的非富即貴,再加上幕後大老板似乎不好惹,所以沒人會在這裏惹事。
她回去的時候,菜已經上完了,傅言深等她回來開動,她坐下,兩人邊說話邊吃。吃完飯已經快九點了,兩人離開包間,走到大廳,就看到一個男人架著沈良往會所外走。
沈紫寧剛才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會兒看見沈良醉醺醺的被一個男人扶著,她快步走過去,伸手扶住他,「哥,哥,你怎麼醉成這樣?」
沈良醉得東倒西歪,幸好那個男人人高馬大,穩穩托住他,他才沒有狼狽的摔倒在地。
「他喝多了,我送他回去。」男人聲音清越,卻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沈紫寧抬頭看他,他臉上戴著黑框眼鏡,溫潤如玉的模樣,莫名讓人信任。
傅言深走過來,與那男人打了個照面,他詫異的挑眉,「是你。」
霍清恒一手輕松的摟著沈良,另一手扶了扶眼鏡。他的目光在傅言深與沈紫寧身上來回掃視,似乎看透了什麼,卻什麼也沒說,「言深,我先走一步。」
等霍清恒扶著沈良走了,沈紫寧才想起來,她見過這個男人,他是蘇啟政的發小,當時他們結婚時,霍清恒還是蘇啟政的伴郎,只不過當時他沒帶眼鏡,所以她一時間還沒有認出來。
傅言深眸光閃了閃,霍清恒與沈良出現在這裏,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以他對霍清恒的了解,他是絕對的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