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想想。」傅言深伸手抵著下巴,真的認真在想,「我想吃你,你給我吃嗎?」
早上在山上那心馳蕩漾的一吻,讓他惦記了一天,就連看文件都時常走神,後悔沒有在那樣的美景下,將她吃得連骨頭渣也不剩。
沈紫寧臉頰微紅,他的聲音就在耳畔,就好像他貼著她耳根說的,她耳心微癢,她笑道:「不給,我現在想吃飯,不想吃人。」
「唐僧肉也不吃?」傅言深調侃道。
「你不是唐僧肉,你是傅僧肉,吃了不能永葆青春,長生不老。」沈紫寧沒有發現,從傅言深給她打電話開始,她的嘴角就一直沒有拉下來。
傅言深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據說愛愛次數多了,也可以永葆青春,你要不要試試?」
「流氓!」沈紫寧哪裏想到他會一本正經的耍流氓。用言語調戲她,一時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傅言深低低的笑開,「握著方向盤的手別抖,踩著油門的腳也別用力啊,我在這裏等著你來愛愛。」
「……」
沈紫寧的臉幾乎要燒了起來,哪有人這麼下流的,她覺得自己的臉肯定紅得跟關公一樣,她氣憤道:「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專心開車。」
「不逗你了,晚上吃什麼?」
沈紫寧偏頭想了想,剛才被他調戲了,她實在氣不過,總得懲罰一下他,她靈機一動,「我要吃火鍋,特辣特辣的那種。」
傅言深臉上的笑立即凝結了,他笑罵一聲,「小妖精,你說地方,我過去。」
沈紫寧說了火鍋城的位置,然後就掛了電話,開車朝火鍋城駛去,她到達火鍋城時,傅言深的車也剛好到,因為剛才他在電話裏的調戲,沈紫寧看見他還有些不好意思。
男人下了車,緩緩走到她身邊,她心跳加速,忽然發現,他比早上還有要好看了。男人雙目如盯著獵物的野獸,走到她身邊,根本顧不上這裏是人來人往的停車場,直接捧著她的臉,給了她一個綿長的吻。
沈紫寧瘋了,心跳也瘋魔了,被他狠狠吻得手腳發軟,等他放開她時,她只能掛在他身上,才避免狼狽的跌倒在地上。
傅言深攬著她的腰,低聲問道:「想我沒?」
「想了。」沈紫寧沒有矯情,大大方方的回答,「你呢?」
「我也想你。」傅言深覺得她就是個妖精,從早上天不亮出現在他面前,他一整天想的都是她,想矯情的她,撒嬌的她,臉紅的她,還有像個大女人一樣的她。
這個百變的妖精,突然就滿滿占據了他的腦海與心房,等他意識到危險時,就再也揮之不去。
沈紫寧臉頰微微發燙,小手指勾了勾他的手心,「我剛好搶到了最後一個位置,我們進去吧。」
傅言深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擁著她往遠處燈火通明的火鍋城走去。
兩人離開,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跟來的蘇啟政。他坐在車裏,看著遠處擁吻的兩人,忽然嫉妒得發狂。他從未想過,沈紫寧會和傅言深在一起,就算親眼看見,他還是不敢相信,傅言深這樣眼高於頂的男人,會看上失婚婦女。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他都還沒有緩過神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發動車子駛離。
蘇啟政醉醺醺的回到蘇宅,正好遇上等在明苑的梅若蘭,他踉蹌著走過去,梅若蘭聞到他身上沖天的酒氣,不由得皺眉,「啟政,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蘇啟政拉著母親的手,捂在心髒上方,他帶著哭腔道:「媽,這裏疼,好疼好疼。」
「發生什麼事了?啟政,和媽媽說說。」梅若蘭扶著他進了廳裏,讓他在沙發上坐下,她也跟著坐下來。
蘇啟政一開始怎麼都不願意說,到後來實在招架不住梅若蘭的追問,他說:「我看見寧寧和傅言深在一起了,傅言深他怎麼敢?我說怎麼覺得他看寧寧的眼神不對勁,原來他早就在垂涎她了。」
「你說什麼?」梅若蘭亦是吃了一驚。
蘇啟政仿佛沒聽到她的追問。他自怨自艾道:「為什麼,寧寧不是愛我嗎?為什麼她這麼短時間就和傅言深攪在一起了,媽,你知道我今晚看見他們接吻,我想做什麼嗎,我想開車撞死他們。」
梅若蘭一陣心驚,憑女人的直覺,上次傅言深來蘇宅,和沈紫寧消失了大半個小時,她還沒有多想,現在想來實在有貓膩。
沈紫寧一改之前的態度,絕決的要離婚,難道是傅言深在作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