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菲臉色一變再變,「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就是因為你這個粗俗的樣子,文輝才不會喜歡你。」
「是嗎?那你給我吐個象牙看看啊。」我笑眯眯的看著她。
正說著話,李子菲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接起來嬌滴滴的說道:「不是剛剛通過電話嗎?」
「沒什麼事情啦,人家來定期體檢,你別擔心。」
「恩恩,我去找你。」
「我也想你……」
我捏著勺子,盯著碗裏的那塊菠蘿,半天沒喝下去。
李子菲掛斷電話,走過來輕輕將我手裏的碗一挑,碗裏的粥盡數灑在我的身上。
她無不怨恨的說道:「蘇軟,記住我說過的話,早點滾出北城。否則我就讓所有人知道,你是個神經病。」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走的,只是自己站了好一會兒。
粥水浸透了我的褲子,熱乎乎的。
我坐在床上,頹然倒下,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大二的時候,我跟李子菲關系還很好。
「軟軟,你放心,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
「軟軟,你怎麼就得了這種病呢。要不是文輝告訴我,我都不知道呢。」
文輝……
呵呵,我的秘密被他輕而易舉的透露給別人,如今成了李子菲對付我的一把尖刀。
再沒心思想別的了,我昏昏的睡了過去。
做了亂七八糟的夢,全是徐文輝跟李子菲的。
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光線昏暗,已是日落時分。
我翻個身,目光觸及到坐在沙發上的人,微微有些驚訝。
窗簾沒拉,借著外面透進來的光,依稀能看到那人的面容。
輪廓分明,眉目清遠,氣質清冷。
也許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扭頭朝我看了一眼,然後站起來開了燈。
這會兒他離得我近了一些,我聞到他身上氣息。那種涼涼的苦澀,那晚把我抱起來的人是他。
「這是字據,沒有異議就簽字吧。」他拿出一張紙條扣在桌上。
我簡直目瞪口呆,這人可真夠直接的,半句廢話沒說直接辦事兒。
等看到字據上的數目,我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五萬?你怎麼不去搶劫?!」我才住了一天啊,就算加上醫療費用,也用不了這麼多錢吧。
結果他像是懶得跟我說話似的,丟過來幾張單子。
我算了算,的確是這麼多錢。私人醫院的高級病房居然這麼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