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裏灑滿了花瓣,張大鼻子迫不及待就要撲到我。
我忍住惡心,將他推進浴缸裏,往後退了幾步,靠在洗臉池邊上,一邊往後摸著剃須刀,一邊笑盈盈的說道:「老板,你先脫啊。」
張大鼻子火急火燎的開始脫衣服,「快過來啊!急死老子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我把卸下來的刀片抓在手裏,然後把浸滿水的毛巾握著,慢慢地走了過去。
……
「人呢!」
「不是說就在這個房間嗎?」
「浴室的門打不開。」
「鑰匙呢!」
亂糟糟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來,我癱軟到地板上,渾身都是水,精疲力盡的使不出半點力氣。
第一個進來抱住我的男人,我就嫁給他得了。
門開了,我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
有個高大的男人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他單膝跪在地上,把我扶在懷裏,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臉頰,焦急的問道:「蘇軟,你還清醒嗎?」
「還活著。」我枕著他的肩膀,有氣無力的說道。
居然是蕭清墨,我實在是不願意嫁個有孩子的男人,就算蕭然跟我投緣,做別人的後媽也實在是為難啊。
蕭清墨松了一口氣,將我抱了起來。
我這才看到李子菲跟徐文輝。
「軟軟,我們來晚了。」李子菲過來抓住我的手,哭哭啼啼的說道:「我看到那個人帶你開房就趕緊跟文輝說了,沒想到……沒想到你還是被……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別難過啊。」我抽出手,盯著她說道:「我好好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李子菲錯愕的看著我,又往浴室裏面看了看。
張大鼻子躺在浴缸裏,浴缸的水被鮮血染紅,那個男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李子菲又看了看我,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許多,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沒事兒就好。」徐文輝緊握的拳頭終於松開了,要伸手來抱我,看著蕭清墨說道:「我是軟軟的摯友,這個時候該照顧她的。」
從看到我疑似出事之後,徐文輝就一言未發,這會讓聽到我的辯駁,才說什麼要照顧我的話。
我心裏冷笑了一聲,往蕭清墨的懷裏依偎了一聲,低聲說道:「蕭先生,麻煩你善後了。」
在往後,我就徹底昏睡過去了。那個男人雖然長得不高,但是吃的挺胖,我跟他搏鬥的時候,幾乎耗光了所有的力氣。
……
等我睡夠了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蕭清墨的房間裏。也不知道是幾點了,身上疲累的厲害。
再一看,身上的衣服全換了,手掌跟手腕上纏著紗布。
又是蕭清墨……
我跟他沒什麼關系,倒是三番兩次的被他看了個幹淨,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剛動了一下,蕭清墨就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