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還沒徹底暗下去,人潮湧動,車水馬龍。
我渾渾噩噩走在路上,聽到一聲急促的刹車聲,一扭頭一輛車子堪堪停在我腳邊。
車子的主人跳下來大罵道:「神經病,你不要命了啊!」
「那你怎麼沒撞死我。」我瞧他。
對方一時語塞,又罵了幾句神經病上車了。我心想,我要是做了什麼事情估計都不用負法律責任的。
走了一會兒,手機不停的響著。一會兒是唐靜雯的,一會兒是徐清的,到最後唐李氏都打來了。
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著,內心的黑暗因子一點一點的冒出來。
因為我愛你啊,你是我媽媽,是我唯一的親人啊。所以我才按捺住內心的恐懼與抗拒去了唐家,答應了那種荒唐的協議。
而如今,你將我送上了斷頭台,我不是哪吒,沒法削肉還你。
「媽……」我打開一張手機的合照,喃喃自語,「我很難過,所以也不想讓你們如願。」
於是,我撥通了蕭銘遠的電話。
過了將近二十多分鐘,他才出現,戴著鴨舌帽,大墨鏡鬼鬼祟祟,東張西望的。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花壇邊上的我,走過來緊張的說道:「走,找個咖啡廳說。」
我沒動,指了指邊上的位置,「坐。」
蕭銘遠摘了半個墨鏡,露出一雙眼睛看我,才在我身邊坐下,猶猶豫豫的問我,「你懷孕了?」
「啊……」下一刻蕭銘遠捂著胳膊叫喚,「一言不合就掐人!」
「說正經事。」
「說,只要沒懷孕都好說。」
「我不是唐靜雯。」
「哦。」
「我是蘇軟。」
「啊?」
過了一會兒蕭銘遠一臉見鬼的看著我,「你不是唐靜雯?你是蘇軟?」
我沒理會他那個白癡樣子,把來龍去脈給他講了一遍。
蕭銘遠頓時鬱卒的說道:「你們唐家可真是……」
後面大概估計我的顏面,沒說出來。
「你媽也看不上這門親事,這對她來說挺好的。」我把心裏的想法袒露出來,「蕭銘遠,我們來做個交易。」
他露出一點正經的神色,好奇的問我,「什麼交易?」
我抬頭看天,有鳥飛過,很自由,我說,「我保你婚姻自由,你拉我脫離苦海。」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我跟蕭銘遠徹底談妥。
蕭銘遠有點擔憂的說,「唐……蘇軟,到最後你怎麼辦?」
「涼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記得去跟你媽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