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十年前的張嘉,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滿足了我對所有男性的想像。
張嘉是四好男人:長的好,家世好,學曆好,事業好。
我曾以為嫁給他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我們也甜蜜過,在新婚的第一個月裏,他對我呵護,對我體貼,甚至會記著我的生理期。
我們結婚第二個月我就懷孕了,自從我懷孕之後,張嘉就再也沒有碰過我,他跟我說他生病了。
他的病,就是某生理冷淡。
然後,我們分居了,同進一個大門,卻睡在不同的房間,我成了徹頭徹尾的「守活寡」,一守就是十年。
第二章 揍「紅顏」
一個男人在我懷孕之後跟我說他是性冷淡,這話估計連傻子都不信,可是我信了,信了好多年,我到處給他找藥找醫生,心理的生理的都找了,根本沒用。
張嘉沒再碰過我,他說他硬不起來,我們開始吵架,最初的時候還會背著孩子,後來當著孩子的面也會吵。
我兒子現在已經九歲了,住在我公婆家,他說:「媽媽,等你跟爸爸什麼時候可以和平共處一個小時以上,我就回來住。」
本來我想找張嘉好好談一下,十年的婚姻算是錫婚,我想在這天跟他把話說開,誰知道他卻送給我這樣惡心的東西。
冷淡?呵,這借口我都快聽吐了,於是我說:「你要是有病,就治病,別整天拿這些東西來惡心我,你也給句痛快話,你再外面到底有沒有女人?」
「沒有!」
他回答得很幹脆,可我不信:「沒有?沒有你這麼多年不碰我?你又不是太監,別跟我說什麼冷淡,你早幹嘛去了,我懷孕了你冷淡了,結婚之前你怎麼不冷淡呢?」
「你愛信不信,你要非說有,那你就去找,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
「你別以為我不敢去。」
「去去,你去,快點滾!」
他突然推了我一把,還沒等我站穩又推了我一下,我直接跌坐在門外,張嘉將門甩上,在裏面叫囂:「你要是不信我,就出去找,要是不出去,就滾回房間睡覺,別跟我在這撒潑。」
我坐在地上痛哭,眼淚不停地流,似乎想要把我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來。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墨鏡遮蓋浮腫的雙眼,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
我要去找張嘉藏起來的那個女人,我要把我們三個人的關系徹底解決。
打車到了目的地,我深吸一口氣,才走進大廈。
那女人叫徐慧,和張嘉是老相識,他們兩家公司在生意上有往來,徐慧曾跟我直言她喜歡張嘉,可張嘉卻說她只是紅顏知己而已。
紅顏知己?誰信啊,有多少紅顏紅著紅著就變綠了,更何況,他這個紅顏可是不止一次挑釁過我。
徐慧的公司在這座大廈的頂層,出了電梯後,整個樓層都是她的地盤,公司前台有兩個女孩兒,一個負責接待,一個負責統計。
我走過去,熟門熟路地簽字然後走進去,進去之前我聽見那兩個女孩兒小聲嘀咕說:「怎麼又來了?」
「誰知道呢,每個月都來,比大姨媽還准時,你說,徐總是不是真偷她老公了?」
「噓……你小點兒聲……」
徐慧正在開會,我直接硬闖了進去,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場,隨便抓起一個東西就砸了過去,徐慧躲到一邊罵我:「陳清,你瘋了!」
「對,我是瘋了,被你們逼瘋的!」
我沖上去抓住她的頭發撕扯,徐慧疼得尖聲大叫,一邊叫一邊說著散會,會議室裏的其他人有的想過來勸架,有的則是站在一旁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