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做夢,我就不管那麼多了,捏了捏他的臉,說:「帥哥,你長得真好看。」
他笑了笑,笑起來更好看,眼睫毛很長,我還沒欣賞夠呢,他就把我打橫抱了起來,扔在了床上,然後撲了上來。
我有些臉紅,但一想這是做夢啊,臉紅個什麼勁兒,我都二十三歲了,再過兩年都是剩女了,做個美夢怎麼了?何況他長得這麼帥,恐怕那些電影明星都比不上他,這樣的夢也不是天天都能有的。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寵物。」他的聲音特別好聽,低沉有磁性,我舒服得眼睛都眯起來了,胡亂地答應著,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我拍了拍臉,沒想到我居然會做這種夢,可惜啊,要是現實中我也有這樣好看的男朋友就好了。
我去廁所洗漱,照鏡子的時候發現我居然變好看了,真不是我自戀,皮膚也白了,眼睛好像也稍微大了一些,感覺連肚子上的贅肉都少了好多。
可是,怎麼感覺下面有點痛?難道是大姨媽來訪了?
我也沒太在意,照常開店做生意,沒想到晚上一睡著,又夢見了那棟別墅,還有那個好看得不得了的男人,他一折騰就是一晚上,就沒個夠的。
第二天一照鏡子,感覺自己又好看了一些,這種夢還有美容的功效?
我正欣賞呢,忽然發現我脖子上有一團紅的,再往下看,發現身上到處都有這種紅的,特別是胸口,非常多,腿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
怎麼回事?
我沒吃過豬肉,但還看過豬跑,這不就是書上說的那什麼吻痕嗎?
難不成那不是夢?
再仔細一想,我嚇得臉都白了,怪不得我覺得那別墅很眼熟呢,那不就是我紮的紙房子嗎?照著國外的莊園紮的,要價三千,放在店裏很久都沒賣出去,那天賣給那個開馬薩拉蒂的土豪了。
等等,那屋子裏的家具不都跟我紮的一模一樣嗎?還有我夢裏穿的低胸連衣裙,不就是我當時給紙人畫的嗎?
我見鬼了?
我嚇出了一身冷汗,找出中年男人留給我的地址,打了個車過去,是一處私人墓地,修得特別豪華,還立著兩只石頭獅子。
我找到墓碑一看,嚇得差點暈過去,墓碑上貼著一張照片,照片裏的年輕男人,不就是我前兩天晚上夢到的那個男人嗎?
墓碑上寫著:周禹浩之墓,生於一九九零年,死於二零一五年。
他已經死了一年了!
突然,我看見照片上的年輕男人似乎對著我笑了一下,我嚇得連忙爬起來,頭都不回地跑了。
我不敢去店裏,直接回了家,我無力地躺在沙發上,我做這一行兩年多了,曾經有人讓我仿照活人紮紙人,據說那是一對青年夫妻,剛結婚不久,老公出車禍去世了,老婆一連幾個晚上都夢到他回來,說舍不得她,要帶她走。
老婆嚇壞了,她家老人是懂行的,帶著她找到我,要我照著她的樣子給她紮一個紙人,然後在紙人背後寫上她的生辰八字,到老公的墳上燒了,讓紙人代替她去陪她老公了。
用紙人代替活人的事我聽得多,用活人代替紙人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忽然我聽見臥室裏有聲音,我嚇了一跳,難道是夢裏的那個男鬼跟來了?還是有小偷?
我戰戰兢兢地問:「誰?」
臥室的門開了,一個身材很瘦的男人走了出來,我驚訝地問:「熊睿?你怎麼在這裏?」
熊睿是我的表哥,他媽媽和我媽是親姐妹。我這個表哥不學無術,初中畢業後就沒再讀書了,總是和社會上的混混們一起鬼混。
他手上拿著一張銀行卡,我又驚訝又生氣:「你拿著我的銀行卡幹什麼?」
熊睿沖上來拉著我說:「姜琳,我走投無路了,你幫幫我吧,借我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