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墨琪從外面走進來:「小姐,聖上歸天。」
真的死了,話說這老皇帝纏綿病榻也有年頭了。
他自己不累,別人都看著累,按理早該禪位給太子,他偏要守著那張龍冠到棺材去。這樣的人死了沒有多少同情的,死亡對他來說是解脫,也是恩賜,比半死不活的瀟灑多了。
「太子殿下讓小的轉告娘娘安心養胎就行,別的什麼都不要管,一切有他處理,不過必要時候該去靈前磕頭。喪服已經准備好了,小的讓人拿過來。」
童德富被在一個月前被升任了大內總管,葉惠便墨琪主管東宮一切雜務,名義上是東宮總管,允許他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籠絡宮中老人,從而使得葉惠真正成為皇宮第一主子。
皇甫澤端曾跟葉惠說,先讓墨琪幹一段時間,熟悉環境,過幾年等童得富退休,由墨琪接任大內總管一職。
墨琪無論做什麼都很認真,頭頭是道,很讓太監們服氣。
皇帝死了,有許多要做的事情,老公們都體貼她,除了走個過場去靈前拜祭,大多數時候都是窩在自己的宮殿裏養胎。秦宇航這段時間在忙家庭生意,在城南把的綢緞鋪重新開張,生意上了軌道後交給父親和大哥管理,專心回來陪老婆。
對於這個孩子,秦家的期望非常大,秦老娘常常捧了燉的蒲品進宮慰勞兒媳婦。
皇帝去世的第二日,皇甫澤端便登上了那把椅子,成為穎唐國的新一任陛下。
葉惠以皇後的身份正式入住長樂宮,皇甫澤端住進太和宮,但大多數時候都在長樂宮陪著妻子。
第二年八月,葉惠生下一個七斤重的男嬰,長相跟秦宇航一模一樣,秦家老爹樂得發癲,想了三天三夜的名字,才想出一個——檜字。
秦檜,葉惠乍聽一口血險些噴出去,鬧死鬧活就是不讓二兒子叫這個名字。
秦宇航納悶問為什麼,娘子至少說個理由出來,檜字多好,檜木有香氣,還能做裝飾用。
秦老爹和秦老娘也追問,不願意,也該給讓大夥信服的理由。
葉惠被逼的沒法,氣的不吃飯,不喝水,來個絕食抗議,這才嚇壞了親家人,答應換個名字,把檜改成輝。
秦輝,比秦檜強多了,她終於妥協。
葉惠懂得了享受生活,多數時候把孩子交給奶娘,自己帶著一群手下到處走走,去鄉村,去山野,秋季裏的一次乘船沿著晉河飄到了海上,徜徉在大海風的吹拂,整個身心都舒暢了。
老十和老十一還像從前那樣不離不棄,她去哪,他們都跟著。
不過享受生活之餘,她也幫助皇甫澤端處理和分析朝政,常常提一些這個時代沒有的又對治國有效的建議,幾年下來,穎唐國的國力增加了數倍。
在這幾年之中,葉惠又生下了皇甫岩,李卿,前者是老十的兒子,後者是李偉晨的兒子,生活還愈來愈如意。
恒挺、秦輝、皇甫炫、李卿。這個時代的女人一胎下來不是雙胞胎,就是多胞胎。葉惠一次也沒輪到過,始終是一胎一生,有時候在想,老天爺給穿越者打開一道門,同時會關上另一道門,人生不能十全十美吧!
好在生活還隨心思,葉惠基本上很滿意。
「皇後,你是太閑了,還怎麼著,宮人說你對著鏡子照了一上午?」
皇甫澤端從議政大殿回來,看見妻子穿一身輕薄的白色雪緞長裙對著鏡子照個不停,不禁納悶,瞅瞅鏡子裏的人影,二十三歲的妻子非但沒見老,反而更為嬌媚可人,幹淨面龐給人一種清風拂面的清爽氣息。
攬住細細的腰,抱著坐到一旁的榻上,兩手撫在她的腰肢上,很是綿軟的感覺,比以前多了點肉,觸摸的手感特爽,忍不住把手伸進她的已經撫摸細滑的肌膚。
「夫君,你看我是不是胖了,該減肥了吧?」生了四個孩子的母親,要說不胖連她自己都不信,今早照鏡子,怎麼照都覺得不對勁。讓人找來一大杆秤,兩個太監抬著,用最原始的方法過了一次斤兩,竟然照以前多了七八斤,把她給鬱悶的,起了減肥的心思。
「減什麼肥,那裏胖了,我怎麼感覺不到?」皇甫澤端斥道,他跟妻子說話從來不用朕,二人之間有著普通夫妻一些質樸的感情:「沒事想想怎麼想給我生個女兒,別想一天天竟想些莫名其妙的。」
葉惠四個兒子,惟一沒有女兒,她也想生,但怕生出來還是個兒子。
「皇上,任你帝王家,生兒子女兒都由上天決定,不是你想生什麼上天就給你什麼。」葉惠說著讓他泄氣的話,不是打擊,而是這個社會的人類基因決定生女兒太難了。皇甫澤端不耐煩道:「叫我夫君。」一天到晚的皇上,自從大清早上朝就被人這麼叫,都被叫煩了。
「好吧夫君,不是我說你。」葉惠嫣兒而笑,想起前世社會的說法,道:「生男生女不是由女人決定,是你們男人決定,你想女人的這肚子是用來裝東西的,你們男人把種子下到裏面,下了什麼就生什麼,到頭來怎麼可埋怨女人?」
皇甫澤端側頭想了想:「好像有那麼點道理,那我們抓緊,這次我一定努力生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