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芯片植於十幾年前,即林晨還是十多歲的時候,他曾經去過什麼地方,接觸過什麼人?如果調查清楚,或者我們便能探知那個存在時空中的動力學院在現實中的具體位置!」張格想
「摧毀它,連同操控別人的惡魔也一同摧毀!」他忽然握緊了範曾博士的手。
「這偉大的事情當然由你們這群少年強,則世界強的年輕人擔當了,我老了,能做的事非常有限,我也許能做的只能是請求上帝保佑你們可以獲得重生,阿門!」範曾博士抽出張格握著的手,無比虔誠地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
聽著範曾博士的話,張格感到一股寒意,但心頭旋即升起的灼熱和豪氣又將這股寒意硬生生壓了下去。
周日無事,秦若藍總會從外環線轉龍東大道並沿華夏東路自駕車抵達上海的三甲沙灘。
這沙灘真是個好地方,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雖然現下已經秋風四起,涼意陣陣,昔日熱鬧的沙灘上沒有多少遊玩的人。但海天一色,海天連接之處有點點帆影,陽光依然溫暖柔和。
秦若藍坐在一塊面海背風的大礁石上,戴著墨鏡,頭頂棒球帽,面對陽光,甩動手中的海釣杆向海面揮去,一道弧線劃向海面,有無數光芒閃爍在鈦金魚杆上。
這地方是三甲沙灘還沒有開發到的地方,遠離遊樂區,有大片礁石,因地形陡峭,海水漲潮時沖刷腐蝕,礁石更顯猙獰,所以一般遊客是不會到這兒來的。
但她喜歡這樣清淨的地方,許多周日,她都會到這兒來,有時會搭乘莘莊路線的公交車到達這裏,有時則是自駕車前來,一個人,一根釣杆,會消磨一個下午。
陽光正好,落在秦若藍的臉上,讓她感到恰到好處的溫暖。
陽光的饋贈總是如此溫暖和慷概。無論在鄉村的田野裏,還是在邊城的青城山上,或是在這繁華城市中,都是毫無保留,溫情照耀。
秦若藍拉動釣杆,又有一條海魚上鉤了,她抓魚的本領強,但釣魚技術不精,有時會好半天都釣不到一條魚,但她就是喜歡到這兒來,感受一下海風的悠長,和那湛藍無邊的海景。
其實,她有點懷念在a國孤島時的生活。
也懷念與張格在一起的時候。
但是,他已經回歸到總裁的角色中,與自己不必再有什麼交集了。
這不是自己所希望的嗎?
敏銳的聽力又聽到有人朝這兒走來,秦若藍皺了皺眉頭,她並不想被人打擾,視線之內,便看到一個略顯粗壯的身形跌跌撞撞的朝這兒「爬」來,說是爬,是因為這人正手腳並用,努力而笨拙地翻越那些巨大而陡峭的礁石。
莫奈先生?他來幹什麼?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兒?
秦若藍看清來人正是那位她打算並不想再見的莫奈莫教授,雖然他說對自己一見鐘情,問題自己並不鐘情於他。
只見他氣喘籲籲地努力平衡身體,站在一塊勉強平整的礁石上,在離秦若藍兩米不到的地方,滿臉歡欣鼓舞地對秦若藍揮手。
「小心!」還沒等秦若藍這話出口,他腳一滑,人便向下摔下去,他站立的地方是一塊突出的礁石,石下懸空,眼看著他這一跤摔下,便會栽下浪花飛濺的拍岸驚濤中。
秦若藍將釣杆迅速從海中提起,人便如飛縱起來,如離弦之箭飛掠過去,一手拉住莫奈先生的手。
但一拉住他的手,秦若藍便有些發愣,這手太熟悉了。
她一發愣,手便松了松,莫教授整個人又向下滑了半尺,把莫教授嚇得哇哇大叫,秦若藍凝神提氣,一發力,將他整個人提了上來。
她將莫奈先生提了上來,便放開他,一言不發地坐回原處,繼續釣魚。
這位莫奈先生連聲道謝,搖搖晃晃走到她的旁邊,一屁股坐下來。
他望著秦若藍的側臉,陽光在她的臉龐上微勾勒出弧線,即使是易容成包包臉,她下巴仍然有著美好的弧度。
她安靜沉穩,如洗盡鉛華,拂去歲月風塵,不問世事的俊逸隱士,所有人世的浮華對她來說如若浮雲。
入世容易出世難,是不是這種方式真的就適合她,這是不是她真正需要的理想生活?
將她還原現狀對她來說,是壞事還是好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