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笑:「傅總真是愛開玩笑,現在咱們不就認識了嗎?我聽說你最近正在查我,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我覺得這樣挺沒意思的,所以只好主動聯系你了,相信待會兒你的助理就會來告訴你了。哦對了,你親愛的老婆在我手裏,不過你大可放心,她在這裏有吃有住,還有美男相陪,一切都挺好的,等過幾天我就把她送回來。還有,這場遊戲我只想和你玩,不想外人介入,所以警察那些沒用的就不要叫上了,否則我會覺得是你智商不夠。seeyou~~~」
收線不超過十分鐘,喬森就風塵仆仆地從外面走進來報告:「傅總,剛剛得到消息,幫宋氏注資的人人稱老K,除此之外其他都查不到。」
墨眸微眯,如伺機待發的鷹:「這消息你從哪得來的?」
「剛剛我接到一通陌生電話,讓我到樓下去取,我到門口後就有一個賣花的小姑娘交給我一只信封。」
「信封呢?」
「在這。」說著,喬森就把信封遞到傅其深手中。
裏面是一張銀行轉賬單。不過顯然是偽造的。
付款人是老K,收款人是宋琳玉。
但內容的真實性應該是可信的,現在他最愛的人在他手上,這個老K沒必要再玩別的花樣。
車禍的罪魁禍首是宋琳玉的助手,宋琳玉又和這個老K有關,那所有的這些事都出自老K之手。
傅其深淺淺地勾唇,看來敵人太寂寞。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了。
「傅總,你說這些事會不會都是沈先生設下的局?」喬森不愧是傅其深的心腹,加之傅其深對沈淩峰的重重戒備,很快就把這一切牽連起來。
傅其深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A4紙折好塞回信封遞回給喬森:「他突然給我們送來消息,那就證明他等急了,人一旦著急了做事就會有破綻。不過咱們能做的都做了,現在還能做的,就是等。」
「傅總,這樣我們會不會太被動,要不直接讓暗部把沈淩峰抓起來嚴刑拷問!」
「不行。」傅其深斷然否決。
既然他說宋祺不會受到傷害,那他就等著,等著他下一步動作。雖然很被動,但這是現在唯一而且安全的辦法。
「我買了幾個小菜,你看看喜不喜歡?」沈淩峰拎著一大袋餐盒走進病房,正好看到喬森畢恭畢敬地站在病床前,愣了一秒,「你們在談事情?」
「沒有,辛苦表哥了。」傅其深淡然一笑,從喬森手中把信封拿了過來,「表哥,你應該聽說前幾日宋氏得到一筆巨額注資起死回生的事情吧。」
「我聽說了。怎麼了嗎?」沈淩峰邊說邊把餐盒一個個地打開。
「這裏面是那個注資人的信息,不過只有一個名字,他叫老K。」
「老K?」沈淩峰接過信封打開看了一眼,覺得可笑,「這算什麼信息,不過是個代號罷了,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
傅其深不以為然,兀自開口:「還有,我剛剛接到匪徒的電話,對方就是這位老K先生。表哥,你認識他嗎?」
目光淩厲得駭人,沈淩峰倒是神態自若,十分淡定:「你要繼續懷疑我那就請繼續,我無話可說。」隨後便拆開塑封把筷子遞到他手中。「要是怕有毒可以不吃。」
孰真孰假,都看在他黑白分明的瞳眸中。
傅其深哼笑,接過筷子開始吃飯。
飯後,趁沈淩峰出去扔餐盒的間隙,傅其深立刻跟喬森說:「調查沈淩峰,尤其是他在國外的行動以及銀行賬戶。」
投資宋氏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能拿出這個數目可見這個敵人是絕不能小覷的。
*
不知名的房間裏。宋祺醒來的時候覺得腦袋疼得厲害,周匝卻分外安靜,身邊的古越也很平靜,好像所有人都睡了。
按照他們送餐的次數看,這應該是第三天了。
不知道外面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多思片刻,腦袋就疼得更加厲害。這幾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會毫無意識地睡過去,然後蘇醒,進行漫長的等待,他們送什麼她就吃什麼,要是敢違抗那吃苦的一定是古越,為了讓古越好好的,所以她一直很聽話。索性除了這些,他們沒有特別為難他們兩個。只是這般豬一樣的黑暗生活。總讓她神志不清,甚至記憶總有模糊的時候,盡管除了吃睡等待他們就沒有其他可做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