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綺瑤轉了轉眼珠心思一動,突然不懷好意的說:「今天遇到樓上的李阿姨,人家說給我介紹個高富帥。」
「你敢!」他臉色黑了個黑。
她咯咯咯直樂愉悅感倍增,一天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猛一把撲他懷裏嬌嬌軟軟道,撒嬌的意味頗濃:「今天人家做了好多菜等你回來,可你一直說忙,一直說忙,一口都沒吃上。」
「我餓了,正好當宵夜。」
她笑眯了眼:「還有啊,人家今天給家裏大掃除了,上午拖地清廁所,下午整頓廚房卸了抽油煙機,還說呢,那個側吸式的劃片特別薄,把人家的手劃破了。」
「我看看。」裴天曜心疼,執起她一雙玉白纖軟的小手細細觀察,可……
什麼都沒發現。
他擰眉:「以後這些事請家政阿姨。」
她心虛,收回小手說:「那要浪費好多錢,就劃破一層皮,不礙事的。」話落,冷不丁被他擒住小嘴,輾轉吮弄著自己如水晶般瑰麗的唇瓣,輕輕描摹,慢慢勾勒。
氣氛正好,她卻猛地一把推開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大叫著:「好臭!你好臭!你喝酒了。」
煞風景。
裴天曜不情不願松開長臂好心放開了她說:「我去洗澡,然後……」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薄唇,意思不言而喻:然後他們繼續。
天曉得這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以蘇妮子的智商理解的意思是:然後他們吃宵夜。
宵夜桌上,蘇綺瑤一直心事重重的,一口飯嚼好久都嚼不下去,看得對面男人也跟著食不下咽、坐立難安:「瑤瑤,怎麼了?」
她放下碗筷盯著碗裏白花花的米飯,醞釀了好久才說:「今天警察局來人了,說是調查極地城,裴大哥,你說我該不該站出來指證他們?可是……我有點兒怕。」
裴天曜伸長臂握上了她的小手,安慰道:「不想做就不做,不差你一個。」
當今社會就是這樣,許多女性受到侵犯寧願默默忍受也不肯報警,因為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道坎兒,也丟不起那人。
不過沒關系,他有的是辦法。想到這,他的眼神變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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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門?」
隔日清早,裴天曜一身西裝革履,對著鏡子打領帶:「恩,昨天事情沒談妥,今天繼續。」
「那個拆遷案?」蘇綺瑤問。前幾天寧靜雅「傳話」說那個案子已經被當地政府批下來了,為什麼還要談?
裴天曜動作一頓,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很棘手的案子。」涉及到你。
後半句他自動隱藏了。
蘇綺瑤的爺爺奶奶留下一片地和兩棟房子,地處烏鎮外圍,烏鎮每日的觀光遊客多到數不勝數,民宿旅店嚴重匱乏,當地政府有意把那片「荒廢已久」之地改建成特色民宿。
裴天曜知道,瑤瑤肯定舍不得拆了爺爺奶奶的房子,所以這件事他為她周旋。可惜他在嘉興沒什麼人脈,只能通過寧靜雅搭橋。況且……
還有一個秦玉藍——蘇昊的妻子,蘇綺瑤的嬸嬸,至今未改嫁。拆遷涉及一大筆安家費,這筆遺產她也有份,據說她野心勃勃意圖獨吞這份遺產,理由是蘇綺瑤已被其他家庭收養,跟原有家庭的財產繼承關系就此一刀兩斷。
鬧不好會對簿公堂,蘇綺瑤作為被告被秦玉藍告上法庭。
相當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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