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了。
楊警官安慰她說:「這種事只要有一個人指證他構成事實,那他肯定跑不了。我們往好處想,或許他每次作案手段差不多,極有可能是三人輪/奸,按照我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規定,二人以上輪/奸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具體哪種,就看法官大人的最後評判了,這裏面涉及許多彎彎繞繞,誰也說不准。更何況……
法庭。法庭那幫人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花的,王老板有頭有臉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
楊警官的視線在這方小小客廳掃射一圈,心裏對這位蘇女士的「社會地位」大概有了個底。
哎,世道就是這樣,她只是一個警察,無能為力,各安天命吧……
樓下送走楊警官,遇到了歸家遲遲的裴天曜,那人剛從車上下來。蘇綺瑤沖他小跑過去,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裴大哥,你回來啦。」
裴天曜看了眼走遠的警察同志,問:「跟她說了?」
蘇綺瑤狠狠的揮了揮小拳頭,義憤填膺:「我想過了,我不能退縮,如果人人都退縮這世界就沒有公道了。」
傻姑娘!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公道可言。
裴天曜深深凝視著她,暗沉的眸光定定鎖住她如兩顆黑葡萄似的眼睛,那裏閃動著明亮的光芒,耀眼剔透,一下子就能戳中人的心髒。
這一刻他有一種強烈的錯覺:他的瑤瑤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
大掌揉了揉她的腦袋,揉亂了她一頭順滑的長發,惡劣道:「老婆,餓了,回家吃飯。」
「好的。」
蘇綺瑤喜滋滋的張羅午飯,卻聽裴天曜說:「老婆,晚上要請同事吃飯。」
同事?話說這廝剛回國就有同事?
她一臉稀罕的瞅瞅他:「什麼同事?」
裴天曜有些不自在,避開了她的視線:「前些年開了家診所,剛回來路上遇到一個同事,說三年不見要約了大家一起狠狠宰我。」
哦,想起來了,咖啡廳的那家診所。
蘇綺瑤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美眸:「你真的是醫生?」
腦袋一根弦「嘎嘣」一聲斷了,裴天曜臉色不是很好:「你知道?」
「那個……誰帶我去過一次,起初我都不相信,沒想到……」她眨著好奇的眸子興致盎然的盯著他,問,「裴大哥,你怎麼突然轉行當心理醫生了?」
「咚」的一聲,心中石頭落地,裴天曜暗暗松了口氣,冷不丁一個俯首,俊美優雅的臉龐完完全全呈現在她面前,一雙黑冽的眼眸潛藏著晦暗不明的神色:「不是突然轉行,為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才做的心理醫生。」
「誰啊?」
除了你還有誰?小笨蛋!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就是咱媽,你不覺得她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整天瘋瘋癲癲、唧唧歪歪的不正常嗎?」
你這樣說你媽你媽知道不?
蘇綺瑤投他個白眼,不鳥,繼續做飯。裴天曜給她打下手,打著打著突然來了句:「晚上去燕春樓下館子,老婆,你的銀行/卡付得起不?」
神馬意思?
轉而一想就明白了,她一口駁回:「自己付,開診所的還差錢麼?」
「咳,其實……其實那是一家義務診所,所以……」沒錢可賺。裴天曜奉上這個「噩耗」迅速閃身遁走,溜之大吉,躲遠遠的。
天殺的!
蘇綺瑤想殺人,瘋狂想殺人,真恨不得揮菜刀砍死這廝算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