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畢之後,馬上就有人主動走過去熱情地邀舞,而某人看樣子似乎很享受這種被眾美包圍的感覺,一曲接著一曲地跳,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情況好像一下子打回了原形。
她看,交際花不是那幾個花蝴蝶,是某人才對!
真是死性不改!
舒意在心裏頗不是滋味地輕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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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慶功晚宴終於結束了。在回去的路上,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平穩地在霓虹閃爍的夜色中穿行。
舒意帶著鋪天蓋地襲來的倦意坐在車廂後座,熏熏欲睡。
她的生物鐘一向准時,平時的話,最晚不超過晚上十一點她就要去找周公下棋了,更不要說現在已經快接近晚上十二點了。
要不是某人說了今晚要親自送她回去,她肯定會提前離開的。
反正後來又沒她的什麼事了,不是嗎……
舒意迷迷糊糊地想著,然後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最後還是沒忍住,合上了。
因抵抗不住那排山倒海般襲來的困意,舒意就這樣不小心地在後座那睡著了,然後腦袋就像小雞啄米似地點啊點的,不一會,她的身體也逐漸傾斜,那顆小腦袋還毫無意識地向著右側的車窗那撞去。
坐在她身旁的顧易臣見狀,眼明手快地伸過長臂摟向她另一側的肩頭,及時地阻止了「悲劇」的發生。
但因為力道的反彈作用,某女順著那道力度倒向了他的懷中,她那顆腦袋很自然地,也就靠在了某人寬闊的肩膀上。
睡得迷迷糊糊的某女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還她閉著眼睛用腦袋在某人的肩膀上蹭了蹭,弄了個比較舒服的睡姿後,就不再動了。
敢情某女把某人的肩膀當成了靠枕了。
不過顧易臣也沒有去弄醒她,就這樣由著她靠著自己的肩膀沉沉睡去。
今天他喝了酒,所以就讓司機開車送他們回去。
車廂內寂靜一片,駕駛座上的司機正目不斜視地專心開著車,而車廂後座的顧易臣,他正側過頭,借著車內柔和的燈光細細地打量著某女的睡顏。
睡著的她很安靜,微微上揚的嘴角仿佛在微笑。
這丫頭,難道是夢到了一堆好吃的?
顧易臣勾勾唇,然後視線移稍稍往上一點,落到了她緊閉的雙眼上。
她有一雙很亮的大眼睛,眼珠又黑又圓,有時候像一只小鹿,有時候又像一只小野貓。
現在她的眼睛閉著,那長長的睫毛就這樣彎彎地翹起,就像一把刷子,又濃又密又翹。從他這個角度看上去,還能看到睫毛底下的那片陰影。
這樣子的她感覺毫無防備,就像一個可以任人擺布的洋娃娃。
而且今天的她也比平常可愛多了。
不,正確點來說,是比平時懂事多才對。
起碼她懂得看自己的臉色行事,不敢再忤逆他的意思。
就這樣細細地看了一會,顧易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肌膚很細嫩,手感很不錯。然後,他又忍不住用指腹在那細嫩的肌膚上輕輕地摩挲了幾下。
「嗯……」某女的眼睫毛微微地顫動了下,嘴裏含含糊糊呢喃道,「師兄……」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