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蘇綺瑤紅彤彤著臉急急反駁。
「行了行了,媽知道你臉皮薄,你說不是就不是,媽是過來人,理解理解。」顧映雪嘴上敷衍,心裏卻在偷樂,暗道剛剛的情形她可全看到了,她兒子抱著兒媳婦兒,彼此情深款款的對視凝望,鼻對鼻,嘴對嘴,差一點兒就成好事了,怎麼不是?呵呵,也就兒媳婦兒犯矯情不好意思承認罷了。
婆婆笑眯眯的瞅著自己,蘇綺瑤都想哭了:「媽,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
「好了,媽知道媽知道,你們小夫妻久別重逢還有很多話要說,媽就不在這打擾了,你們繼續聊啊,我去看看花生米有沒有調皮搗蛋,呵呵。」顧映雪樂呵呵的又走了。
當媽的一走裴2b當即蹦‧出來,有恃無恐兼惡劣的問:「告完狀了?」
「誰……誰告狀了?」蘇綺瑤煞有介事的挺了挺胸脯,以示自己底氣十足。
這時候司機劉叔來到客廳,手執一朵玫瑰說:「三少奶奶,您的花落車上了。」
「謝謝劉叔,您不說我都忘了。」蘇綺瑤不好意思的笑著接過,轉身插在了茶幾上琉璃制的花瓶裏,給那盆淺白優雅的滴水觀音增色不少。
裴天曜在一邊看著哼哼唧唧,酸溜溜的問:「小白臉送的?」
她糾正道:「裴先生,請注意你的說辭,人家是我的學生。」
「學生?男的女的?」
「……」蘇綺瑤不說話了。
「哼!果然是小白臉。」
常言道「小白臉子,沒有好心眼子」,裴天曜胸口泛澀,揮胳膊一把奪過那花甩手就仍。
蘇綺瑤立馬炸毛,扯開嗓門又是一陣亂喊亂叫,頓時殺豬般的慘叫沖蕩了整個唐家大宅:「啊——媽!媽!他又欺負我,啊——啊——媽!啊——」
好嘛,這通「慘叫」真真可謂「慘絕人寰」,把唐宅會喘氣的全吆喝了過來,其中包括牛牛。
牛牛擋在主人身前,昂揚著威武不凡的身軀凜然而立,跟「敵人」兩相對峙。
裴天曜看得納悶,話說跟牛牛相處這麼久從沒聽它叫過,傳說中的寵物護主不應該朝「惡人」吱哇亂吠麼?怎麼這坨這麼安靜?
「啞巴狗?」他皺眉挑刺。
你才啞巴!你全家都啞巴!蘇綺瑤咒他。
「小三,什麼時候變小氣了?送花就送花,送一朵算什麼出息,也不嫌寒磣。」唐老二打壓道,指著裴天曜手中那根可憐巴巴的玫瑰花笑得幸災樂禍,頗有些樂此不疲的氣勢。
你才小三!你全家都小三!裴天曜咒他。
「三哥,你瞧你辦的什麼事?難得回來一次就給三嫂送這花,紙糊的,膠水黏的,說出去我都替你丟人!」唐老四牽著自家那只可愛的娃娃下樓,接著二哥的話打壓兄長。
「不是我……」送的。
「壞人!不准欺負三嬸兒和牛牛!」脆生生一句怒吼,花生米蹦了出來。
「這坨是……」裴天曜看著小不點覺得挺眼熟,腦補一番果斷頓悟了,「你是花生米。」
花生米氣得小臉鼓鼓、通紅通紅的:「壞人!不准叫我名字。」
「司空蘊,聽著,我是你的三叔。」
「狗屁!」
裴天曜鐵青了俊臉,朝樓上吼:「大哥,你怎麼教孩子的?」
司空絕慢悠悠的走下來,接弟弟們的茬繼續打壓那位可憐的三弟,不冷不熱的指責:「總不及某人欺負老婆有出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