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封大哥說今一早有個伴娘不小心扭傷了腳,然後臨場要換位伴娘,是……是……」
「宋妙可。」
此推斷可謂一針見血。
蘇綺瑤用鼻音給他一聲:「恩。」
裴天曜毫不猶豫決定道:「前方路口就掉頭,咱們不去了。」
「別。夢夢那邊肯定已經焦頭爛額的,臨時換伴娘就已經夠麻煩了,再換個琴師她會徹底瘋掉的,我不能這麼做,再說鋼琴是我的強項,彩排練過不下十次,肯定沒問題。」
「不用勉強自己,我跟清揚說一聲,他會理解……」
蘇綺瑤淡淡的打斷說:「裴大哥,我只剩夢夢一個好朋友了。」
這個話題太過敏感,裴天曜徹底噤聲了,不曉得還能說些什麼規勸妻子。
封清揚是boss級別的人物,自然財大氣粗,將婚禮現場設在東郊的一座歐式莊園,那是專給名流圈的人家燒錢玩的地方,不可否置出席今日婚禮的人士都是各方貴胄。
慶幸的,裴天曜攜太太抵達的時候時間尚早,停車場空蕩蕩的不見幾個人影。
蘇綺瑤見老公難得紳士了一回體貼的為自己打開車門,她淺笑著下車,卻冷不丁跌入一個溫暖而寬厚的懷抱。
「別這樣,讓人看見不好。」她明面上做著小小的掙紮,心裏卻甜的發膩。
「別動。」裴天曜輕喝一聲,道,「先去休息室呆著,盡量不要到處亂走,婚禮的時候我會一直在你下首方位,一抬頭就能看見。」
「裴大哥,你放心,為了夢夢我也要撐到最後,大不了我什麼都不看只低頭彈琴。」
他用一雙長臂牢牢地將她圈在羽翼,似是想從她身上汲取些什麼,卻更像緊緊地將她呵護,眸光出奇的冷峻深邃:「別怕,我一直都在。」
「我知道。」
「婚禮一結束我們就離開,後面的玩樂環節不參加了。」
「恩,聽你的。」
(*^@^*)
一場典型的西式婚禮,整個流程還算順利,起碼那位負責彈奏鋼琴的女士發揮正常,毫無漏算。
唯一的漏算是,婚禮結束之後不等蘇綺瑤開溜,就被一位伴娘攔住了去路。
此伴娘不是別人,正是宋妙可,一襲露肩裹胸的白色禮服將她本就美豔絕倫的氣質襯托的愈發清貴卓絕,飄渺不似在人間。
「對不起,我本不想來的,但是……」她抱歉的解釋緣由。
蘇綺瑤緊咬了唇瓣,強裝鎮定:「沒關系,我理解。」
話落,轉身而逃,跌跌撞撞之際卻是不小心碰倒一位端香檳的男侍,引起一陣騷亂。
「對不起,對不起……」她頭也不回的跑遠。
數米開外,一直暗中關注的裴天曜暗咒一聲糟糕,抬腳追了過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