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氣喘喘地追上小家夥,從他手裏小心取下李組長的杯子,然後一把抓住他的手,拖著到了自己辦公桌前,然後拿出自己的杯子、王念的杯子、自己飯缸、王念飯盒、放泡菜的瓶子。
然後再抽出一根筷子道:「我能讓這些杯子和飯缸瓶子唱成一首歌,你信不信?」
小家夥梗著脖子,小肉手在王思手裏扭啊扭,想要把手抽出去獲得自由,繼續禍害辦公室:「我不信,我家的家庭影院才會唱歌,這些破碗才不會唱歌。」
王思拿筷子逐一敲了幾個「樂器」,勉強可以發出五個音,哄孩子足夠了。
把杯子缸子重新列了一下隊,用筷子叮叮咚咚敲打,一首小白兔乖乖敲出曲調。
小家夥各種張牙舞爪,並且已經張開大口朝王思的抓著他的手背咬去時,突然聽到熟悉的旋律,緩緩合攏嘴巴,歪頭仰臉看著她敲打杯子瓶子。
然後,他的耳朵開始一顫一顫,緊接著,頭一點一點,然後,身體跟著旋律晃蕩,再然後,辦公室便多了一只小白兔,最後王思在一遍遍敲打兒歌小白兔中倒下了。
帶孩子,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帶官二代的孩子,世界上最恐懼加最辛苦最鬥智鬥勇的事情,官員繼承人智商如此之高,難怪華夏距民主社會越來越遙遠。
白薇上完課回到辦公室時,覺得自己快虛脫的王思正拿一根胡蘿卜鑽洞。
旁邊的小家夥儼然一位監工的領導,背著手嚴厲地道:「如果你敢弄虛作假,我就嚴懲不貸!」小少爺,請問,您老從哪兒學的這些詞語啊,太官腔了有木有啊!
白薇看到自己兒子居然沒有惹事,肯靜悄悄站在王思身邊,頓時大加褒獎:「喲,銘銘今天好乖!下班媽媽帶你去吃肯德基。」
顯然對於錦衣玉食的小少爺,王思手裏的胡蘿卜樂器比肯德基更有魅力,小少爺正眼都沒瞧自己老媽一眼。
白薇毫不在意兒子的態度,轉而對王思道:「銘銘跟你挺合得來的,我媽我姐我……(各種親戚朋友)誰都沒能讓銘銘安靜一分鐘。下節我還有課,讓銘銘還跟著你吧。」
哢——王思手一抖,差點割了自己的手,夫人,您就饒了我吧!
心裏雖然這樣想,但組織發下話來,王思有能力要上,沒能力創造能力也要上。
老師們陸續回到辦公室,白薇開始了緊張有序的善後工作,工作中心是談判賠償夏令時的杯子:「我家有個跟你的杯子差不多的杯子,我明天拿來給你用吧?」
夏令時,各種不滿心痛想罵人。「你家的杯子有沒有用過呢?」
「沒有沒有,嶄新的,還帶包裝呢。」
「你們用一段時間,洗洗再放進包裝裏,誰知道呢?」
……
談判結果,如王思所料,以白薇賠償了雙倍杯子價錢而宣布結束。夏令時絕對是辦公室裏的一朵奇葩,但是,官二代也不是省油燈呢。
即使媽媽下課回來,小家夥還賴著王思要聽胡蘿卜笛子,還不停的監工催進度,對音樂的癡迷程度不下於任何音樂大師的童年時代,難道小家夥跟她的學生們一樣,也是音樂天才?
王思感歎音樂天才怎地如此層出不窮時。胡蘿卜笛子終於做好,王思試了試音,然後滴滴答答吹出一首的調子,領導都喜歡這首歌不是?
水潤的胡蘿卜吹出來的聲音帶著一種脆生生的水潤的聲音,蠻好聽的。
小少爺立刻被這獨特新奇的「樂器」吸引,將胡蘿卜搶了去。
王思的手機上有陌生號碼打來。
王思接了電話,對方說他們是麗雅市公安刑警。
「你好,請問你的王思吧?」
「是的,你是?」
「我是麗雅市刑警大隊的,有人報案說你弟弟王念詐騙她的一輛現代轎車,你弟弟現在在我們局,但是我們覺得他的神志有點問題,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五十四 失憶題材真的不好玩
五十四失憶題材真的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