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始並沒有很猛烈,只是輕輕緩緩的,怕會給她帶來不適,等到後面看她漸漸的緩過來了,這才開始加快。
溫晴將十指插進他的發絲間,指尖在他的發間來回摩挲。
溫晴微微闔著眼,眼中蘊滿了水霧,承受著現在陌生卻又久違的感受。她感覺自己被人拋入雲中,又被人扔進水裏,來來回回,反反複複。
漫長的夜,好像才剛剛開始……
……
感覺自己在起天地混沌間遊走了一圈回來,溫晴眉心一蹙,緩緩的睜開眼,大亮的光線,不由得讓她覺得甚是刺眼,她眯了眯眼,等漸漸的適應了這光線,她才睜開眼睛。
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快要散架了,她跟付莫琛之間的情事。從未像昨晚那般的瘋狂,或許,也跟她第一次願意去配合去回應有關吧,昨晚他們就好像是瘋了一般,情到最濃時,她好幾次都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她伸手朝著身旁的位置摸過去,原本以為會觸碰到的是昨晚與她共赴雲雨的男人,沒想到,觸碰到的卻是泛著絲絲涼意的床單。
溫晴一怔,連忙回頭看過去,身邊的位置不知何時已經空空如也。
她一驚,起身坐了起來,被子往下滑到胸前,她連忙看了看房間內,房間早已經沒有付莫琛的身影,只有她一個人。
溫晴心中咯嗒一聲,心想難不成昨晚都是夢?
她低下頭,身上那星星點點的痕跡,還有現在還酸痛的身體,告訴她昨晚確實是真的。
溫晴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是真的就好,但是下一秒,她卻又擰眉。
付莫琛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有沒有想起她?昨晚,她雖然問了他,他給了回應,卻還是沒有明確的告訴她,他到底有沒有把她想起來。
「唉……」她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窗外,此時天已經大亮了,她伸手習慣性的想要去床頭櫃摸手機,結果手一放下,卻摸到了一個紙片似的東西。
她一愣,轉頭看過去,床頭櫃上確實有一張紙條,被人用東西壓著,在紙條的下面,還放著一個大盒子。
溫晴不明所以的連盒帶紙一起拿過來放在被子上,拿起紙條看著上面的內容。
剛勁有力的筆鋒,這是付莫琛的字。
「我回何家了。盒子裏是一件衣服。你昨晚的衣服髒了不能穿,廚房裏的鍋裏還溫著粥,你記得去吃。待會兒見。」
溫晴將紙條放在一邊,將盒子的蓋子打開,裏面確實是一條裙子,還有一套配套的內衣內褲,正好是她穿的尺碼。
她將裙子拿出來,是一件不適合平時穿的小禮服,他想得周到,這件上身是很保守的,胸前是直接做到脖子上的,也有袖子,正好把昨晚痕跡給遮住,這布料也透氣,這麼熱的天也不怕會悶。
看著這件禮服,溫晴這才想起,今天是付莫琛個陸景瓷的婚禮。
她這才明白為什麼付莫琛突然說要回何家了,不過,她會何家是想要回去阻止婚禮,還是想要回去准備按著今天的安排,繼續跟陸景瓷結婚?
又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溫晴晃了晃腦袋,唉,不想了,不管是什麼,她都得先去婚禮現場。
這樣想著。溫晴掀開被子下了床,進了房間裏的浴室,將自己裏裏外外清洗了一番,換上付莫琛准備的裙子,又把廚房裏的小米粥給喝了,這才離開了公寓,攔了一輛車,前往婚禮現場。
溫晴到達現場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到了,現場也已經有賓客入場了,助理正在檢查這一些細節,溫晴走過去,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助理聽到她的聲音回過頭。道:「晴兒姐,你來了!」
「嗯。」溫晴笑了笑點點頭,「現在已經進行到哪個步驟了?」
「哦,剛才新郎那邊已經傳來消息,新郎已經准備出發去接新娘了,現在應該還在路上吧。」助理將情況簡明扼要的說。
聞言,溫晴不由得心一沉,付莫琛還是想要和陸景瓷結婚嗎?
她點點頭,轉身走開了,助理追上來,把她的對講機拿給她,溫晴接過對講機,這才發現自己忘了拿。
又過了一會兒,現場的賓客也已經來了大半數了,溫晴正在門口幫忙迎接著賓客,突然助理朝著她跑過來,神色看上去有些慌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