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稍微緩神過來的陶馨,只覺得這倆個人相處的模式有些好玩。
一個明明看似比較有涵養高冷範,怎麼會和一個看似更像花花公子的人成為朋友呢!
包廂內稍稍沉默了些許,徐景騫抿了一口茶水,再次打破了沉悶:「鈞庭,你這是打算回來多少?見著你一面還真是很難!」
好在他此次的開口,多少回歸到了比較正統的樣子。
盛鈞庭隨意地望了一眼薄紗輕遮的明亮處,惜字如金地出聲:「再看!」
陶馨卻在暗自思慮著:想必他過完盛老爺的壽辰就應該回去了吧,所以她真可以像他所說的那般,無需對他有所警惕。
「唉,真沒意思,你總是這麼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到時討杯酒水喝,你可不能忘了你兄弟這一份!」徐景騫整個身子往後一仰,看似掃興的很,只是提到後一句時,又是嬉皮笑臉的樣子了。
盛鈞庭握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清潤的嗓音緩緩響起:「自然不會忘記你!」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還真怕你想不開,打算光棍一輩子!」徐景騫忍不住又吐槽了幾句。
轉而咧嘴肆意地笑著,朝陶馨喊話:「說到底還是嫂子你的魅力大,謝謝你出來拯救。我們的黃金單身漢盛大少!」
聲音異常高亢,讓陶馨不想聽都難!
她瞬間小臉都羞紅了,情急之下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咬了咬唇急急地開口:「徐少,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
後面的話:「他的女朋友,而是他的弟媳!」只是這番話,沒有容得她說出口。
身旁的盛鈞庭驟然起身,一把拉起了她,帶著她像是要離開了。
身後傳來了徐景騫斷斷續續不滿的嚷嚷聲:「唉,盛鈞庭,你怎麼說走就走,真是不夠義氣,大不了我不開你玩笑就是了!」
只是回以他的是盛鈞庭更似保護者的姿態,將陶馨圈得好好的,摔門而去的瀟灑身影。
陶馨被他一路帶著出了包廂,走在密閉的長廊上,此時的她這才意識到,他剛剛是拉著她的手腕出來的,心跳的節奏也跟著亂了起來。
她試圖甩開他的大手,而他卻像是發現了一般將她拽的更緊。
陶馨掙脫不得,心慌的更厲害了,抿著紅唇出口:「大哥,麻煩你松手,這樣不合規矩!」
盛鈞庭挑了一下眉頭,薄唇緊抿成一道深紋,忽而一個借力將她一帶,陶馨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像跳了舞般轉了個圈,她的後背就貼到了生硬的牆壁上。心頭驀地一驚。
而後男人高大的身型如同幕影一般附著了過來,修長而有力的臂彎撐向牆壁,高高舉過她的頭頂。
陶馨陡時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出一懵,不安地垂下眼簾,試圖忽視掉眼下的氛圍,與他怪異的舉動。
只是一個詭異的想法一直盤旋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她的小嘴張張合合,結結巴巴道:「大哥,你別這樣,這兒是公共場合!」
「大哥,馨兒你忘記該喊我什麼了嗎?還是說你覺得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應允了,所以不需要再敷衍我了!」
盛鈞庭突兀地輕笑了幾聲,深湛的雙眸裏漸漸積聚起了慍色,生硬地扯著唇角。
嗓音初聽著懶洋洋的,只是那股隱透著輕嘲的壓迫感,一點點滲透出來,讓人心有餘悸。
陶馨聽後愕然地抬起了下巴,小臉由於他的話顯得有些不自然,猛晃了晃頭爭辯著:「我不是這個意思!」
為什麼她覺得現在的盛鈞庭有些不一樣,她也知道他並不是真的那般平和,他的性子令她很是捉摸不透,一旦發怒起來,很顯然非常可怕。
她怯怯地掃了他一眼,觸及到他那雙沉如幽潭的眸子,那般莫測高深地緊緊盯著她的小臉。
更似要徹底看穿,看透她一般,她就承受不住,轉瞬就垂下了眼簾。
「恩,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是一個過河就會拆橋,將我一腳就踢開的女人呢!」盛鈞庭見她局促不安的樣子,稍稍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脾氣,放緩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