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盛鈞庭雖然沒有開口攀談,但透過明晃閃亮的電梯壁,足以窺視到她的小臉。
令他心生寬慰,這是完全屬於他們倆的空間,他想看她一眼就能看到。
不需要在每個午夜夢回,身處於不熟悉的國度,再一遍遍幻想著關於她的種種。
電梯門再次合啟,他依舊紳士的做了一個讓她先行的動作。
午後的陽光正當頭,耀眼而刺目。
倆人並排走在小區裏,盛鈞庭見與她繼續一起走的這條距離,越來越短。
耿耿於懷於她的手,隨心所欲地開口:「你的手,最好塗點燙傷藥膏。」
「好。」陶馨感懷於他依舊還記掛著他的手。
猛然間,腦海的思路回想起了,那天在畫廊他也曾被燙過。
「鈞庭哥,那天你的臂彎真的沒事?」她輕眨了眨眸子,視線落在他垂下的左臂處,若有所思。
「我那沒事,需要我撈起來給你檢查嗎?」盛鈞庭深邃的眸色微一斂,腳步一頓,目光深深地望著她的小臉。
他沒有想到她居然還念著那天,看來她還是關心他的,這刹那間他的心湖澎拜起伏,面上卻故作鎮定。
陶馨頓覺自己有些多嘴,忙擺著小手,往後退了一步喃喃著:「沒事,就好!」
盛鈞庭目視處是小女人嬌俏的小臉,有些泛紅,深感她現在還真的很會害羞呀!與從前那個大膽的丫頭比起來,倒是大為不同。
看到這樣率真不失可愛的她,他忍不住想要逗弄著:「不過,馨兒,你如此關心我,是不是怕我不幫你辦成事呢?」
陶馨長睫毛顫了顫,顯得很是拘謹,「鈞庭哥,你怎麼會這麼想。」
盛鈞庭清俊的臉龐漫出了絲絲入扣的玩味,撇著唇角緊問下去:「那就是關心‧‧
這個步步緊逼的勢頭,令陶馨更是窘迫了,他看似風輕雲淡的時候還好,一旦打趣起人來,瞬間會讓人節節敗退呀!
她匆匆往前走了幾步,頓時心虛的不得了,潤了一下嗓子,很輕聲地回:「在我看來,關心朋友是應該的!」
暗自裏一遍一遍的嘀咕著:對,他不再是堂哥這個身份,那麼就是朋友了。
幸好盛鈞庭也不再追問下去。畢竟「朋友」也是跳出了錦皓堂哥這個身份,索性邁著步伐跟上去。
很快目的地就到了,喧鬧的街道上,車輛川流不息。
他望著遠處,似是漫不經心地問起:「這倒也是,那麼爺爺的生辰你還會去赴宴嗎?」
清潤依舊的嗓音,在這嘈雜的街道上,是那般獨具一格。
陶馨知道他這一句話的個中意思,她都鬧離婚了,還出席人家爺爺的壽辰幹嘛。只是那位的老媽早就警告了她,權當是離婚前的最後一場罷了。
她靜了一瞬,調轉過身面朝著他:「我會去,最後一次!」
「好,我明白了。那麼到時再見!」盛鈞庭隨即轉身,朝著車子而去,背對她揮了揮手告別。
陶馨見他順利開車走了,愣愣地立在原地些許,直到一不小心掐到了受傷的手指處。
盛鈞庭,還真是一個讓人猜測不透的人!
一回到屋內,方若萱就一臉賊笑地忙湊了過來,邊拽著她的手臂甩了甩:「怎麼樣馨馨,你倆有沒有好好聊一聊?有沒有什麼牽手呀,或者是壁咚這樣的畫面……」
陶馨只覺得好友今天真是有點入魔了,憤憤地斜了一眼她,小臉一拉下來:「若萱,你這腦袋瓜裏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還有剛剛吃飯時怎麼回事。是不是想把我推入火海?」
方若萱一聽立馬大喊冤枉:「馨馨,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是在幫你呀!離婚後,你總得開啟第二春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