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走了!」盛鈞庭清澈的仁瞳,變得幽沉,深不見底。
猛地厲聲下了命令,阻止了她的繼續行動。
被他這憤憤的一吼,陶馨心頭猝地一緊,瞬間幹愣在了原地。
略顯惶恐地抬眸,不安地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見他整個人周身籠罩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冷肅,這個結果告訴她這個男人又在生氣了,這是短短的片刻時間裏,第二次讓她感覺到了。
她深感看來傳聞中的那位盛大少到底是真的,這心情還真是像天邊的雲彩那邊飄忽不定。
盛鈞庭輕歎了一口氣看到這樣的她,忍不住心緒不寧,他不喜歡她每每忍著疼在他面前。
「你站這兒別動,我端張凳子過來,腳扭了要及時處理一下才行!」他對她慎重其事地吩咐後,長腿一邁,小跑起來。
陶馨望著為她奔走的盛鈞庭,即便剛剛他的樣子有些可怕,可這會兒無論如何也覺察不到了,心坎裏湧出了莫名的感動。
他其實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從他處事風格就看得出來,唯有細心嚴於律己的人,才可以做到井井有條。
很快盛鈞庭就找來了一張椅子,他先試了下,確定很穩紮地擺放在了草坪上。
他起身靠近了過去,扶著她的臂彎,一點點將她往那挪去,邊移邊還異常溫柔地細說著:「小心點!」
陶馨得以入座下來,雙腿自然地落地,她剛想說些什麼。
就見本是扶著她的盛鈞庭,高大的身驅已經半蹲下來。
一覽無餘他寬闊健碩的背彎,即使是做出了這樣看似不太雅觀的姿勢,但勝在他肩寬,身型頎長,依舊炫酷的不得了!
一見這個架勢,她立馬有些別扭起來,違心下較為含蓄地嘟囔著:「鈞庭哥,我想我坐這兒休息一下就好了,真的不用特殊處理!」
「怎麼懷疑我的技術?」盛鈞庭微挺起身來,仰視於她,那雙墨色濃鬱的眸子透著一抹促狹的笑意,配著他現下的姿態,還真是雅痞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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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她索性轉移了話題,畢竟像他這樣的一個大少爺,怎麼會懂這些。
上次幫她處理擦傷時,她就很好奇了!
「想要知道,那就乖乖聽話,配合我!」盛鈞庭說此話時,已經垂下眼簾,埋著頭只看到他烏黑的發頂。在陽光下泛著一圈圈的光暈。
邊說著他已經很熟練地脫下了她的小皮鞋,陶馨心裏一觸,腳不自覺往裏縮了一下。
「別動,還想不想聽故事了!」盛鈞庭視線專注於她的腳上,沉著聲些許命令與遊說的口吻。
陶馨也知道此時此刻不該拘泥於這些,可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別人看到,只能盡量埋下頭,試圖讓別人看不到臉。
盛鈞庭見她終是很規矩了,深吸一口氣,掌腹這才觸及過去,一把握住了她纖細而白皙的腳踝。
那種厚實帶著微涼的觸感。服貼著她的腳,而且隨之他一下又一下,一圈又一圈,拿捏的恰當好處的力度,在幫她緩解傷痛。
她甚至能感受到每一打圈的按摩,他掌中那種骨節分明的力度,明明就是異常有力的手腕,力度卻可以控制的這般好。
此時微風徐徐,隱約可以聽見不遠處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而他們倆這兒卻異常祥和,氣氛還有點微妙。
她的心上微微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他這樣的男人還真的讓人挺好奇的。也許是為了緩解兩人間,太過於靜謐的氛圍。
她特意延續了剛剛的那個話題,嗓音輕快帶著幾分好奇:「鈞庭哥,你到底是怎麼學到這些的?」
盛鈞庭手裏的動作未停下,不高不低的聲線,異常平靜地道來:「其實我有去營裏特訓過半年,這些是必學的技能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