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玩笑了,走,上車!」盛鈞庭揚了揚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陶馨這才把藥袋子甩了甩,「我買了幾款,你換著試試看?」
「哦,這麼多,你有心了!」盛鈞庭俯身微湊過去看了看,盈盈一笑。
繼而立定,拉開了後車門,陶馨順勢坐了進去。
而下一步盛鈞庭對她眼神示意了一下,往裏挪個位。
陶馨瞬間大腦的思路一懵,難不成他已經嚴重到不能開車的地步了嗎?
「鈞庭哥,你是不是特別疼啊?」她的秀眉一擰,頗為擔心地注視著他的後背。
「不是,只是你都已經買了藥了,不如就現買現用吧!」盛鈞庭微側過頭來,澄澈如水的目光,落在她略顯緊張的小臉上,臉上的表情很是清淡自然。
陶馨略顯一怔。僵持了數秒,才反應過來。
「怎麼,你是不願意啊?」盛鈞庭瞥見她扭捏的神色,眸光猛地一沉,原本淡漠的俊臉亦是拉了下來。
陶馨連連擺手加解釋:「不是這個樣子,我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心裏有點慌亂,畢竟後背這種很私密性的部位,她沒想過他會開口提出。
「其實你也看到了,我孤家寡人一個,畢竟傷在後背那種地方,著實不好下手自己貼藥。」盛鈞庭微微吐出一口氣來。目光散漫地望向前方,低沉的嗓音裏透著一股無可奈何。
陶馨聽完這合情合理的解釋後,也覺得是這麼一回事,畢竟她兩次夜宿他那兒,都沒看到他家裏有其他人。
盛鈞庭說完後,見她久久都未做聲。心中本是滿懷期待,也漸漸有些空落起來了。
整個臉部的線條隨即繃緊了,聲線變得酸澀而遲緩,悶悶地回:「既然你如此為難,那就算了!」說罷就欲推開車門。
此時此刻,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拒絕他,暗掐了一把自己:陶馨,你到底在矯情,顧忌著什麼!
忙出聲喚住了他:「鈞庭哥,我幫你貼藥膏。」
本是已動了身的盛鈞庭立馬回坐好了,那雙漂亮的黑眸沉沉亮亮地看著她情急之下,略顯泛紅的小臉。
薄唇輕啟,懶懶散散地問:「你真的想好了,不為難?」
陶馨忙擺正了姿態,慎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咧開小嘴沖他一笑:「不麻煩,一點都不為難,你是因為我受傷,我應該負責到底!」
「這可是你說的哦!」盛鈞庭湛黑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她,隱透著幾分促狹的味道,語氣低沉而柔軟,尾音不由得上揚。
陶馨看到男人的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剛剛貌似還在賭氣著,這會兒著實有點怪怪的,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與她耍脾氣般。
深想到這兒,她又自嘲地笑了笑。
陶馨,你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眼前的可是盛大少。人家還比你虛長好幾歲,他明明是屬於成熟又穩重的那款,這一切怎麼可能呢……
盛鈞庭已經很自覺地轉過身去,只拿寬闊而挺拔的背對著她。
可偏偏半天也不見小女人有任何舉動。
「你准備好了嗎?」他微斂了下眼眸,刻意提醒於她。
陶馨忙回神過來,答應著:「好了,我這就拿藥。」
她頓變手忙腳亂地翻開藥袋子,看了看藥有噴霧的,還有貼的藥膏。
她輕咬著小手指,在琢磨著眼下到底該先用哪款比較合適。
盛鈞庭聽到耳後傳來一陣塑料袋的動靜,抿嘴一笑。知道這小妮子又遇上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