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她何其不懂,這是在無聲無息間維護著她,不想讓她卷入這場爭鬥中。
陶馨猶豫了片刻並不動腿,她看了看面前一臉凶神惡煞的盛錦皓,再看了看他,一時拿不定主意了。
她如果留在這,勢必這種爭鬥不斷。如果就這般離開,她委實又擔心他。
「陶馨,你不許走,跟我回家。我可以既往不咎,我們重新開始!」盛錦皓死死按捺住噴薄而出的怒火,再次抬眸,頗為情真意切地朝著陶馨喊話。
「盛錦皓,你現在還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我們回不去了!」陶馨微怔了一下,理好了思緒寡淡地望向他。
如果是在半年之前。也許他說這些話還有補救,此時此刻,什麼都晚了。
她跨不過他與親妹妹鬼混在一起的那道坎,而他亦不可能真的放下他心中那份芥蒂。
也許是相信了盛鈞庭的能耐,也許是不想與盛錦皓再在這兒,做些無謂的糾纏。厭煩了這一切,她到底是想離開了。
「鈞庭哥,你當心一點,那我先上去了!」陶馨微微頷首,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後,轉身離開。
盛錦皓見他說完如此真心實意的話後。陶馨竟然還是不為所動,心傷之際難免歸咎於全是有一個礙眼之人在場。
他剛想上前,阻止陶馨的離開,卻被盛鈞庭先一步牽制住了。
「你的對手在這兒,別去騷擾她!」以一副保護者的姿態斜睨著他。
「盛鈞庭,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是你的堂弟媳!」盛錦皓眼見自己名正言順的身份,反而變成了局外人一般,能不氣到鼻孔直冒氣,臉色土灰。
盛鈞庭聽罷後化作輕視地一笑,帶著同情的眼光瞥了一眼他,字字千鈞地道:「馬上就不是了,堂弟。」
「你,可惡至極!」盛錦皓咬著牙齒,面露凶光幹瞪著他,手下意識握成拳發力,卻遲遲沒有下一步舉動。
實在是上次動手,他吃了悶虧,至今身上還疼著。
盛鈞庭就像是料准了,他只是狐假虎威而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頭,傲慢無比地開口:「我隨時奉陪!」
說罷也不再看著他,徑直繞過他,稍稍駐足了下:「不過,有句話我要提醒你,耽擱下去也是於事無補,你還不如幹脆一點!」
「盛鈞庭,我與你勢不兩立!」盛錦皓無奈幹愣在原地,看著他瀟灑俊逸的姿態,氣到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位一向對男女之事比較淡漠的堂哥,竟然會看上了自己的老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兩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了。
這刻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羞辱……
去了樓上的陶馨一直有站在窗口,觀察著小區門口,他們倆的一舉一動,直到看到他們倆沒有動手,而盛鈞庭也先行離開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下她總感覺他們倆堂兄弟是正面沖突上了,也不知道盛錦皓到底又是知道了多少,想必此刻他一定會認為,她早就與他的堂哥勾.搭上了。
她籲出一口氣,算了反正清者自清,她與他以後也沒關系了,何必再在意他的看法。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路,她摸起來一看,是盛鈞庭。
「馨兒,我已經安全上車離開!」那頭傳來了他低沉而溫潤的嗓音,是特意來報平安的。
陶馨到底是心存愧欠,輕輕聲回:「我看到了,還是讓你為難了,你不會怪我擅自離開吧!」
聽了這話的盛鈞庭忍不住笑了,「丫頭,那麼你認為你在那兒能幫什麼忙。假如說我們倆打起來了,你是不是還要勸架,或是以身阻斷我倆!」
聽到他低低淺淺的聲線,難掩一股打趣的意味,她怎麼都沒想到此時此刻,他居然有閑情逸致與她開玩笑。
陶馨竟有些哭笑不得,只略顯哀怨地喚了一聲他:「鈞庭哥……」
那頭握著手機的盛鈞庭,忽而止住了滿臉的笑意,變得嚴肅起來。
「不過,馨兒我還是有一點很好奇,如果我倆真打起來了。你會幫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