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遠處看了一眼,諾大的房間跪了一地的丫頭仆人,粗略數了一下不少於30人。丫頭的打扮都跟床邊上的女孩類似,鮮豔的綠色或者粉色,上下顏色相同,中間腰上束一根腰帶。仆人的衣褲都是深深的藏青色,中間一根青色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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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的房間很大,床是雕花的深色木床,三層床墁由深入淺的顏色。房間左邊是一張古色古香的書桌,上面放了一把古箏。右邊是一個大大的屏風,上面是一幅踏雪尋梅的刺繡。屏風邊上擱置了一個四足的銅‧,淡淡的香味自‧中飄出。窗前是一個寬大的梳妝台,正中間一個圓圓的銅鏡。梳妝台邊上是一個衣櫥,顏色與床的顏色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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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一個非富即貴而又有些修養的大家之室,裝飾布局華麗而又不失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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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觀察四周暗自欣賞的時候,才意識到身在二十一世紀的我,怎麼會出現在這樣的府邸中。莫非我跳海自殺,轉世來了這裏?又或者是這是我的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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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自有定數吧,二十一世紀我已生無可戀,既來之,則安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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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那麼久也累了,都起來下去吧,這裏就你留下吧。」我對下面跪著的人揮了下手,然後指了指跪在床邊的綠衣女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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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立刻起身退去,唯恐避之不及。莫非之前的女子做了什麼壞事,讓眾人一副如此害怕的模樣。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到這裏,莫豈不是要改成前人造孽,後人償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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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綠衣女孩,其實也是別有用心,既然這裏她哭的最凶,自是與原先這副身體的主人情感非常。那麼打聽一些東西,自然也不是什麼難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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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這場病,記憶全失了。你起身坐下吧,慢慢告訴我一些事情。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這樣過著。」我拉了她一把,讓她坐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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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衣女孩一臉的驚異,在床邊唯唯諾諾的坐著。見我並無不悅之色,才開始大膽的講一些「我」的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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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古代,竟成棄婦(下)
「我叫歐陽梔,是當今宰相歐陽易的掌上明珠。上面有兩個哥哥,但宰相卻唯獨疼愛這個女兒。17歲那年,萱王遠征敵國凱旋而歸,歐陽梔在街上遊玩,一眼見到萱王就決定要嫁給他。後來央求宰相請皇帝指婚,原本皇太後答應萱王自己選妃子,可是礙於歐陽家的權勢,硬是將歐陽梔指給了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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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采武略都出色的萱王,縱然是看不上驕橫跋扈的宰相千金。從新婚之夜起就未曾理會過歐陽梔,如今過去已有3年的時光。期間皇太後也曾打算為萱王納側妃,都因為歐陽梔的抵死反對而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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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為什麼落水,據說是在後院花園賞花,不小心腳滑落水的。昏迷了三天三夜,全府的奴婢人心惶惶。不過萱王人在府上,竟未曾來探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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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萱王爺,倒也是頗有些背景。他叫沈子陌,是謝朝的大皇子。當今的皇帝沈子謙,是萱王的弟弟,謝朝原來的二皇子。萱王文采武略樣樣出色又是大皇子,原本帝位也是他的,只是他生性溫和淡薄名利,對人真誠喜歡接濟貧民,這樣性格斷然不是帝王之資。二皇子與萱王感情頗好,又因萱王不喜爭搶,便將大部分的兵權給予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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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綠衣女子叫墁兒,是歐陽梔的陪嫁丫頭。歐陽家的權勢,普天之下恐怕只有皇室能比的過了,且不說歐陽易乃當朝宰相,就是單單歐陽梔的二個哥哥就讓人唏噓不已。大哥歐陽艇是兵部尚書,年紀輕輕就得此高官,若非才能卓越怎能如此。二哥歐陽斐不喜官宦,從小研習經商之道,如今成績卓越。宰相府不說富可敵國,卻也相差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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