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准備去哪呀?」墁兒站起來打開衣櫥幫我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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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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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墁兒摔倒在地,我扶起她,她卻死命的跪在地上不起來,拉也拉不起。這也難怪她,要是給爹爹或者萱王知道她跟我去青樓,不亂棍打死她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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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墁兒快起來,一切我承擔。我去青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去做廣告而已。幫我從新作的衣服裏拿一套穿上,你自己也穿一套,化個漂亮的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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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說了半天,墁兒才明白我的意圖。乖乖的幫我穿衣,還給我化了個很豔的妝。拿起銅鏡,看了下,不禁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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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綠色的抹胸,桃紅色的水彩三色裙子,腰間一條藍色束帶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淺藍色的輕紗外衣,一條白色的長紗纏穿過雙臂,長長的拖在地上。頭發束成雙個雲鬢,一條大紅的珠串纏繞在兩個雲鬢上,左右兩側各插了三支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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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墁兒也應我的要求,穿的花枝招展。玫瑰紅的抹胸,水草綠的國畫山水裙,腰束淺紅束帶,雙臂纏繞桃紅長紗。頭發也束的跟我差不多,我也給她釵了我的幾根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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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引人注目,我還讓墁兒拿出前幾日用風幹的桃花做的荷包,一個人掛了一個在裙子上。桃花拌了宮裏送來的香料,一走路便隨風散出陣陣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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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打扮完畢,將其餘的十幾件衣裙裝進包袱裏,拿了些銀兩趁著月黑風高便悄悄溜出門去。門口侍衛看到我們嘴巴張成了鴨蛋形,我回頭用手抵住嘴唇做了個「噓!」的姿勢便跟墁兒快步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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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青樓,惹怒萱王(中)
一路都是差異的目光,行人也忍不住停下來側目。我們這個打扮,除了宮廷妃嬪或者青樓女子,別無他人。而這兩種人,又不會在街上行走。他們詫異,也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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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塞了十兩銀子,就奔裏邊去。醉紅樓的守衛真是識趣,當我們如空氣般。墁兒說十兩銀子可以買好幾個丫頭了,不禁有些後悔太大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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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醉紅樓,才發現這家京城最大的青樓果然名不虛傳。院子大的出奇,來往的客人鶯鶯燕燕好不熱鬧。主樓大概總共六層,也許還高。後面還有幾個矮一些的樓跟院子。整個醉紅樓,估計有萱王府一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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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墁兒進了大廳,便看到一個如老鴇一樣的人斡旋在客人之間,臉上掛著獻媚的笑。大廳裏燈火通明,一二三樓坐滿了賓客。墁兒聽其他丫頭說,醉紅樓每晚都有幾個紅牌的姑娘演出,生意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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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墁兒悄悄的到二樓的角落裏站著,老鴇在下面也看不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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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一會就開始了,最先出場的據說是這醉紅樓的頭牌姑娘雅雯。這雅雯一身紅衣,面若桃花,身材凹凸有致,果然不愧是頭牌。可是衣服穿的俗了點,不然還會更美。這雅雯在一樓的台上落座,彈起了琵琶。樂聲婉轉悠揚,又似有一些哀怨在其中。青樓女子,多半是有哀怨的吧。若能選擇,誰又會樂意墮落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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