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地看著她。
她指指自己的鼻子。
我笑,那你應該嗅得到。
你太聰明,聰明的女人往往讓男人害怕。
所以你要學會適時的裝傻。我說。
她笑笑,我在網上看到了你的求助,開始只是好奇,結果……
結果一發不可收拾?
她笑了笑,微微的臉紅。
你跑到這邊,那邊的工作怎麼辦?案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請假了,實在不行的話就辭職。
我看著她,有點震驚,總覺得一切不會這麼簡單。我說,時雨,你認識小兵?
她笑而不答,我也不再追問,只要她願意幫助,怎樣都好,我已幾近絕望。
我說,請你在整個案子的過程中不要跟小兵提起我來,拜托,我不想讓他覺得欠了我什麼。
時雨點頭,我讀到她眼中的贊賞。
心情頓時豁然開朗,我相信時雨,也相信我的直覺,她不是因為錢在打這場官司。
並不是多難的案子,只是牽扯的人物太複雜,壓力太大。首先是要說服女孩出來作證,我和時雨找到女孩打工的小店,店主說她已走了,走到哪裏誰也不知,怎麼問都沒有結果,老板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
忽然想起當天在公安局的報案紀錄,托公安局的鐵哥們阿東去查,看看是否有那個女孩的任何線索,功夫不負有心人,真的是有,姓名年齡和身份證號碼。按照身份證號碼查到女孩戶籍所在地址,我和時雨上路了。
湖南的一個小鎮,很有點遺風古韻,一條深深的幽靜的河伴著兩岸人家,時間似乎回到了某個逝去的年代,我們卻無暇欣賞。找到女孩家,合計著該怎麼開口,女孩的媽媽正巧從堂屋出來。
大嬸,請問張小巧在麼?
你們是?
哦,我們兩個相互看看,時雨忽然說,是王秘書讓我們來的,有點東西要交給小巧。王秘書是那位高官的親信。
王秘書?
彼此使了個眼色。
小巧這孩子已經兩年沒回家了。有什麼事兒麼?我能不能轉達?
我和時雨面面相覷。
看我們的表情,大嬸忽然緊張起來,她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孩子,她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她已經幾個星期沒給我們電話了。
大嬸,別緊張,沒什麼事兒,那您知道她現在的聯系方法麼?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在一個什麼工廠。她不停地在圍裙上搓著手,你等等,我給你問問啊,我給你問問。孩子他爹,小巧兒現在在哪兒工作啊?
某某市某某工廠。大叔倒是一幅不問閑事的樣子,叼著煙鬥在堂屋裏看報紙。一看就是很純樸的家庭。
馬上和時雨往某某城趕,某某市離我們那裏還有四個小時的車程,能越早落實心裏越是踏實。
跟工廠門衛說是小巧的姐姐,從湖南過來辦事兒,順便來看看她。
小巧蹦跳著從裏面出來,看到我們,一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