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把電話一直拿在手裏!在西餐廳工作時,只要是我的電話,你就只管接!我是老板,都要聽我的。」
「什麼……喂。」
「喂什麼!我是老板,誰敢怎樣?」
「喂!老板就可以這樣隨心所欲嗎?我們的西餐廳,要靠親切的氛圍來生存,員工有老板做靠山,就可以隨時接電話,你可不可以不要想得這麼簡單?反正這也不是你的店,對不對。從父母手裏繼承來的……我最討厭這種人。這種不用自己努力就得到財富,一點不考慮別人,目中無人的人。」
「說完了?」
「對。」
「哇,你真了不起!竟然可以一口氣都不歇說這麼多話!」
「哎呀,行了,行了。年齡比我還大,聽到這些話,一點都不難堪嗎?你真是個沒頭腦的人吧?」
恩真說完松了口氣。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說得似乎太嚴重了。沒想到他忽然換了話題,說突然睡不著覺了,想聽恩真唱歌。不會吧,大半夜的做什麼秀啊。可不管怎麼訓他,他都不為所動。不唱歌的話我現在就去找你……真是個奇怪至極的人。雖然說了多少遍自己歌唱得不好,但最終還是拗不過他,唱了。
「嗯……喔喔……啊啊……我真的不會唱歌,你可不許說什麼。」
「啊,知道了。我說過了,知道了。這話說了有一百遍了……媽的……」
「唱了啊。你可不許聽著聽著睡著了。」
「知道了……快唱。」
如果問我,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是誰?
我還是會一樣地回答。我沒有別的答案。
如果說有這樣一個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他不行,
默默無語,我的眼中只有你的照片,
閉上眼睛都是你,我的心裏全是你。
我只能強忍住不能接受你的愛的悲哀,
現在看不到你的我更加痛苦,
即使來生能再見,還是不是現在的我?
在同一片藍天下共同生活的日子已經所剩無幾,
我羨慕你找到了一個能舒服地休息的地方,
而我只能生活在睜大眼睛也看不到你的現實中……
沒有任何伴奏,嗓音也沒有什麼歌唱技巧,但是恩真每次唱這首自己最喜愛的歌時,都會輕輕閉上眼睛,以一種極好的感覺來唱。這次也是一樣。雖然沒有任何修飾,但是本色清澈又美麗的嗓音,聽上去無比的好。民宇默默地在頭腦中勾勒著女人的樣子:像吟唱一首抒情詩一樣地吟唱著歌曲。民宇經常看到並向往的那些酒吧音樂家們都沒有這種唱法。然而自己竟有一些心動。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好像有什麼東西進到心裏面去了似的。恩真唱完歌後,過了好長時間才又開口說話。而這段時間民宇也一樣什麼話也沒說。
「我,是不是真的唱得不好……」
「……」
「你看……我說我不唱嘛。偏要讓我唱。現在又什麼都不說了。哎呀,你怎麼這樣。」
「……」
「哎呀……睡了?那我掛電話了。」
「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