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恩真的回答,民宇呵地失聲笑了。快得讓人無可奈何的回答。千萬活躍一下氣氛,說點什麼吧!
「真的?為什麼?」
「要說為什麼嗎……即使那樣的話也不會有什麼改變……我最討厭毫無用處地和別人打架了。」
「哈哈……」
怎麼會有這樣的自信。我去風流,估計她眼都不會眨一下。恩真把民宇扔在那裏不管,又到廚房去忙了。過了一會兒,他出來,夾著嘗了點餐桌上放著的各式各樣的菜。
「呀……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是啊……」
「哇,哇,看起來做菜的手藝很棒嗎?」
「也就是能吃吧。喂!不要吃!這是爸爸的!」
「啊。好。嘁……」
民宇一邊嘟囔著一邊吮手指上的味道,然後看著煮著醬湯,一邊嘗鹹淡一邊加這個調料那個調料的恩真說:
「呀……」
「怎麼了……」
「也會給我……做這樣的……飯嗎?」
「做飯?」
「嗯。做飯。」
「那給你做?」
「啊?那好啊……」
「那就做唄。反正我也得吃東西活著……」
那就做唄……
那就做唄……
這句話,在民宇聽來,怎麼就這麼溫暖呢。民宇忍不住笑容,顛顛地樂著。
為我做的飯……我也……原來我也能吃上這樣的飯啊。是啊,原來我也能吃上別人特意給我做的熱乎乎的飯啊……
婚禮的那一天。
恩真從早晨開始就奔走忙碌,做完了准備,忽然看見坐在輪椅上來到婚宴現場的爸爸的樣子。新郎一邊的那些客人,生意上有來往的客人們,他媽媽和哥哥、嫂子,還有其他的朋友們。相比來看新娘一邊就有些寒酸了。沒幾位親戚,媽媽,還有幾個最要好的朋友。接過最好的朋友俊錫的禮金,又站在母親的旁邊,行了禮。
昨晚一直滿眼淚水地看著父親。好像……看起來因為不能在婚禮上牽著自己的手而很內疚。媽媽也是……不停地問該怎麼辦,又為該不該拜托爸爸的朋友們而為難。看到恩真父母的擔心,民宇說:
「我會和她在同一個位置上。媽媽,你們不用擔心這些。」
另一方面,新娘等待室。
怎麼搞的呀,你也有這樣穿上婚紗的一天啊,朋友們咋呼著。又都說「現在的化妝技術真了不起」。恩真自己覺得很難受。穿著他挑的婚紗,還穿著一雙無比難受的涼鞋一般的好像用碎布頭拼起來的似的高跟鞋。好像……不是自己了。和親戚們、朋友們照了很多像後,聽見說「新娘請做好准備!」所有人都從新娘接待室出去了,從現在起二十分鐘後,就要被所有人認定為自己丈夫的人,徐民宇,進了接待室。
「准備……都做好了嗎?」
「……是。」
「笑一笑啊。我不也是雖然不喜歡但還是在笑嗎。」
